8. 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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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陸凜開心的模樣,夫人顯然有些笑不出來。

她剮了黃鸝一眼,原本還在嘰嘰喳喳的黃鸝瞬間閉上嘴巴,往鳥籠上一靠繼續裝死。

“這就是逗鳥嗎?”夫人揶揄道:“這般容易,三歲小孩都可,也算得了是個節目?”

後院昏暗,唯有月光不絕灑下。夫人豐腴白皙五官素雅,確有幾分菩薩麵目,若是在街上擦肩而過總是能讓人心生好感忍不住多看兩眼的。隻是如今環境有差,加上她胸前華服濺了兩滴嫣紅的血,時刻提醒著旁人在這美人皮囊之下,卻是不知是何等妖邪。

陸凜語調輕鬆:“當然算。夫人剛才說了,隻要能讓這鳥叫便可。”

夫人眯起眼睛,水榭中錦鯉愈發激動地擺動鰭尾,水花四濺。

【沒規矩!沒規矩!吃了她!】

孩童的聲音漸次響起。輕快的語調像是被水悶住了一般,尾音驟然變調,有種強忍的嘶吼感。

片刻的沉寂後,夫人突然笑道:“既然如此,這鳥兒於我也無甚用處了,你便拿著吧。”

【啊——】水榭中傳來孩童們失落的歎息。

“多謝夫人。”陸凜瞥了一眼那些錦鯉,拎著鳥籠回到候台的小屋去了。

花姐古青墨等人已在門口迎她,直到切實摸到陸凜,花姐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說道:“那老頭讓你先去的時候,可當真嚇死我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花姐的這句話很清楚地表明,她已經估量出“三”這個數字的含義了。

古青墨看著陸凜的眼神有些驚喜,又有些放下負擔的輕鬆:“你是怎麼知道黃鸝這般才會叫的?”

陸凜抖了抖鳥籠:“這些魚多嚇人啊,我把你這麼來回來回的嚇唬著要喂它們,你也會叫的。”

黃鸝張了張嘴,虛弱地發出一聲歎息。

因著謝韞舟之前的表現,李且言便也如法炮製,彈了一曲哀婉平複的調子。雖然沒有得到夫人的賞,但也算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老頭神色愈發低沉,這一串下來,除了方才那不知內裡的絲絲,竟無一人被拿去喂魚。

他冷聲說道:“貴人尚未儘興,請諸位再行表演。”

聞言,眾人臉色變了又變,方才雖然是平安無事,但誰知道下一次呢?

更何況他們站在台上才發現,那戲台上的蓮花並非是因為年久失修漆料斑駁,那深一處淺一處的儼然都是留下來的血跡。

眼見他們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老頭又回想起方才那血液的馨香,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他目光掃過幾人,盤算著下一個死的會是誰,自己能否撈上兩口。

直到目光掃到陸凜身上,老頭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原來陸凜一直在看著他,直到老頭看過來兩人目光對在一處時,她衝老頭笑笑,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湊到老頭身旁,大聲喊道:“不好意思!我們表演什麼還是自己定嗎?”

老頭捂住自己原本應有耳朵的位置,罵道:“你喊這麼大聲做這麼?!”

陸凜指了指他腦袋兩側:“哦,原來還能聽見。”

老頭:“我又不是人!我能聽靠得自然不是耳朵!”

“呀!那老伯你是什麼?”陸凜驚訝地問道。

“我是唧——”老頭話音戛然而止,隨即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被你騙出來?”

陸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知道了,夫人不讓你說。沒事,不說也不打緊。我就當沒聽見,你什麼都沒說,我不會和夫人告發你的。”

老頭: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陸凜又說道:“不過老伯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還是要表演之前的節目嗎?還是按照之前的上台順序?”

老頭:“表演順序和節目你們自己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