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2 / 2)

但總是好像少了些什麼……少了些呱噪的聲音。

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博古架上的藍色木匣上。陸凜走上前將木匣取下打開,裡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是她和謝韞舟定娃娃親時的那塊。

應該是重要的。

但她卻從打從心裡覺得這個東西並不那麼重要。

“凜凜?找到了嗎?”陳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來了。”陸凜連忙將手中的木匣放下,隨手取了一本書走出房間。

“什麼書啊,讓姑爺這麼惦記?”陳氏笑問。

陸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手拿的這本書,隻見封麵上寫著:如何做一個好母親。

陸凜:???自己有過這樣的書?

陳氏見了那書的名字倒是很開心:“之前我和你父親還擔心你呢,在家裡嬌滴滴的小丫頭,如今也要當母親了,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兩人走出小院,陸凜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樹影微動,好像有一隻黃色的小鳥兒在樹冠中跳動著。

她心裡覺得很不舒暢,哪裡有說不上來的錯位感,但看著眼前眉目慈愛的陳氏,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陸凜隨便找了個話題:“兄長如今差事如何?怎得這個時辰還在家中?”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姑爺幫他尋了個文書的閒差。這倒也好,省得去行兵打仗之類的,咱們家畢竟就這麼一個男孩兒。你父親生怕他給姑爺添亂,每天耳提麵命的讓他收斂著。今日因你要回來,這才調了休沐。”

陸凜眉頭蹙起,她記得陸解好似是個武差,怎得如今變成了個文書?

“嫂嫂呢?”她又問。

提起這個陳氏不禁微微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回娘家了。你兄長在街上拉扯一個賣炊餅的女兒,被你嫂嫂看見了。你兄長不願去勸,但這家醜總不好外揚,媳婦在娘家呆的時間長了,還不知彆人怎麼說呢,我就想著什麼時候去替你兄長將她勸回來呢。”

陸凜步子稍頓。

不對。

這個陸解絕對不是自己的兄長,這個陳氏也並非自己的母親。

自己的兄長是有擔當的人,自己的母親也絕對不是讓兒子縮在彆人身後的人。

在她的記憶當中,母親總是教導兄長身為男子汗要頂天立地承擔職責。那時旁的小孩都有一腔文人抱負,家中也生怕孩子從了武有去無回徒增危險。但陳氏卻說若是能做個武官上陣殺敵戍衛家園,也是不墮青雲。而兄長也確實從小喜歡舞刀弄槍,性子也沉穩,絕非這般輕浮造作之輩。

更何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謝韞舟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夫君。

兩人走進屋內,陸凜此刻再看陳氏,她眉目之間俱是溫柔,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一根白發都無,好像還是那麼年輕。可坐在一旁的陸桉卻已經有些歲月的痕跡在臉上了。

自己的母親,陳氏,在自己不到五歲那年就沒了。所以眼前的陳氏,一直保持著年輕的模樣。桌上的油糕也是窮人家吃的東西,那時候陸桉還沒有做官,家裡的銀子都拿出去給他做盤纏了,是自己小時候吵著鬨著要吃糕點的時候,陳氏做給她哄她的。

她記得當時一共做了五塊,自己和陸解在旁看著熱騰騰的糕流口水,但真到端出來的時候,陸解卻一塊都沒吃,全都推到了自己麵前。

是幻覺嗎?

她心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想法,接著就看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