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啊——”劉耀祖愣住了，他身體抽搐著想要去抓沈玉衡，然而艱難抬起的手指，卻被輪椅的軲轆壓住。
陸東序操控著輪椅壓在劉耀祖的手指上，無視對方模糊不清的慘叫。
足夠沉的輪椅加上陸東序的體重，直接把劉耀祖的指骨壓斷。
沈玉衡眉眼帶笑，勾著陸東序的下巴，調侃道：“哥哥這次不裝作為了他什麼都能做的樣子了？”
“……”
陸東序側過臉，拉著沈玉衡的手掌摸著自己的臉頰，偶爾溫熱的吻落在沈玉衡的掌心，手腕上的白色手繩輕晃，像是展示著他歸屬於誰。
他語調平淡：“沈總要為了彆的男人指責我嗎？”
不等沈玉衡說什麼，他自己就白著臉，牙齒咬的粉紅的嘴唇變得殷紅起來，眼眶逐漸發紅地說道：“沈總能原諒我一次嗎？”
在場的眾人神情呆滯。
陸東序在他們麵前就像是個冷麵閻羅，哪怕昨天抱著沈玉衡過來，也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
怎麼今天在劉耀祖的麵前，就變成沈玉衡的綠茶金絲雀了？
“嗯，看在你伺候得不錯。”沈玉衡掐著陸東序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唇齒之間帶笑的嗓音充滿繾綣，“原諒你一次。”
玩夠了的沈玉衡正經許多，他靠在陸東序的懷裡，手指把玩著對方的手掌，語氣輕快地講著後續的安排。
————
在練習生總決賽名次排布之前的每個夜晚，沈玉衡會先和陸東序探討一次生命起源。
看著陸東序沉睡過去，沈玉衡就會在夜晚的城市遊走著，把街頭的因果之力搶奪過來。
跟時雨打架的那晚，是陸東序感受到了能夠威脅到兩人的力量，才強行醒來。
後續的反噬就是他在夜晚時總會陷入輪回的噩夢中。
不願在沈玉衡麵前露出脆弱一麵的陸東序，會在起床後躲在浴室裡平緩著心情。
長時間使用技術屏蔽城市的監控係統，更是讓他不斷地咳血，無力的雙腿泛起的痛苦讓他渾身冒著冷汗。
“咳咳咳……”陸東序躲在浴室裡，不止口中咳出鮮血，就連鼻腔都發酸地開始流鼻血。
陸東序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斷地流逝。
雙腿像是有人用棍棒捶打，又像是用長針紮入靈魂。
陸東序咬緊手腕，壓抑著痛苦的喘息，嘴角鮮血不斷地滾落著。
為了掩藏起來，他更是把花灑打開。
沈玉衡站在浴室外，看著磨砂的玻璃門，突然抬手敲了敲門，語氣發冷：“哥哥，開門。”
“……我在洗澡。”陸東序半晌才回了一句，似是為了更顯真實，他拿下花灑衝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不再是單一頻率的水流聲。
沈玉衡閉了下眼睛，抬手就一拳砸碎了磨砂玻璃，被劃破的手流著血抓住了浴室門內的門鎖。
“哢噠”一聲，門拉開。
“你的手，咳咳……”陸東序瞳孔一縮，下一秒卻因為雙腿的劇痛整個人都萎靡下去，他身體傾斜地壓在輪椅扶手上。
渾身都在發抖，他痛苦地嗚咽著，抬手擋住自己的臉，聲音發顫：“玉衡，你先出去……咳。我、我一會兒就好。”
沈玉衡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是令陸東序心慌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