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船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陸東序身邊，而沈玉衡則裝作被人類抓捕的樣子，咬著陸東序的肩膀。
“你這人魚……”救護船員拿著船槳就想砸向人魚的尾巴，讓它鬆開嘴。
陸東序抓住船槳，眼裡的陰戾使得船員下意識地後退。
“上、上將……”
“我沒事。”陸東序收回目光，他單手扣住沈玉衡的腰，看著那漂亮的藍色魚尾，冷聲說道：“這是實驗室的重要研究對象，不能有一點傷。”
船員有些緊張地回道：“好的，好的。”
船上的氣氛沉悶下去，而陸東序攥著沈玉衡腰肢的手臂卻愈發地用力。
因為懷中咬著他肩膀的人魚，竟然用舌尖觸碰著牙印。
那雙手更是不老實得很。
等到了港口邊緣，陸東序猛地回頭看向了一艘漁船。
“上將？”市長擦著汗，點頭哈腰地說道：“是哪裡有問題嗎？”
陸東序收回目光，冷聲道：“有人潛入港口，給我把掛著灰藍色船帆的漁船全員逮捕。”
而這艘漁船，正是餘萍萍他們的船。
“哎？”市長身上肥肉一顫，趕緊喊人去抓。
陸東序冷眼看著市長，冷聲道：“我記著你是漁民出身，因為愛民如子，被推舉成為市長。”
“對對對。”市長擦著冷汗，心中暗罵著：‘一個被削了權的將軍，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他彎著腰，目光卻露出厭惡之情。
作為那位大人的手下，他也知道這位帝國之刃的醜聞。
一個有著臟病的人，嗬。
陸東序對旁邊的記錄官說道：“一艘陳舊的漁船上，漁民可能穿著華麗，臉上沒有絲毫曬斑嗎？”
“不可能。”記錄官回道，然後猛地回過神，他拿著望遠鏡看向那艘漁船。
那艘漁船上，甚至有一位穿著華麗衣裙的“女士”，三人都穿戴整齊，麵容乾淨，皮膚白皙。
記錄官羞愧得滿臉漲紅。
“傳達我的命令，請所有可以出海的漁民，向著第三捕捉海域的方向探尋。”
陸東序看向大海，語氣低沉下來：“以保障自身安全為前提。無論是屍體，還是活人，我都會以個人的名義予以獎勵。”
他的將士們應該戰死沙場，或是衣錦還鄉，而不是沉寂在大海中。
沈玉衡感覺到了陸東序情緒的不對勁，他突然晃了晃尾巴，沉甸甸的尾巴尖啪地一下拍在陸東序的腿上。
“乖一點。”陸東序回過神，抱著沈玉衡向城市內部走去，說道：“準備一個灌滿海水的箱子，人魚需要水。”
“啊，好的。”市長眼神落在陸東序懷裡的沈玉衡身上。
沈玉衡的眸子微探出陸東序的肩膀，察覺到市長的目光，他猛地抬起頭，對著市長支牙：“嗷！”
“啊啊啊——”市長嚇得跌坐在地上，然而當眾人目光移過去時，隻看見那精致的臉上帶著泫然欲泣的神情。
陸東序知道沈玉衡耍了小脾氣，卻還是側眸說道：“市長的膽子還是需要練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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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陸東序準備好的宅子不算大，但是裝修精美，鑲嵌著寶石的浴池已經接滿了海水。
沈玉衡回到其中，甩動著有些發麻的魚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