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國人來說,請客吃飯是最容易拉近關係的手段。
果不其然,一頓飯後,夏天和五人的關係就已經達到了友善的狀態。
吃完飯後,夏天又約他們一起唱卡拉ok。
幾首歌一唱下來,好感度唰唰的往上升。
不過夏天當然也不會認為光憑一兩頓飯,就能夠讓這些人才心甘情願為自己所用。若想真正收服他們,日後還需要展現出自己的能力才行。
一直玩到深夜時分,夏天才將他們一一送上車,然後自己坐小巴回家。
“哇,天哥,你不是說去送稿子的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而且還把自己喝得這麼醉?”陳義信驚訝的問道。
夏天嘿嘿一笑,“義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明天開始,我就是雜誌社的社長了。”
“啊?!什麼雜誌社社長呀?”陳義信眨了眨眼睛,“天哥,你喝糊塗了吧?”
“你才喝糊塗了,我說的是真的。”夏天笑著說道。
“真的?!哪家雜誌社呀?”陳義信驚訝的問道。
“你聽好了,是‘玄-幻-世-界-雜-誌-社’。”夏天一字一頓的介紹道。
陳義信皺了皺眉頭,“天哥,哪有這麼一家雜誌社呀,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當然了,這是新成立的一家雜誌社。”夏天笑了笑道,“是我和金鏞先生一起創立的,我是社長,占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哇,真的?!查先生這麼看得起你?天哥,你真厲害!”陳義信欽佩的說道。十幾天前,夏天還是一文不名的龍虎武師,沒想到眨眼之間,他竟然能和金鏞一起做生意了,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
“義信,你也不要留在邵氏了,乾脆出來跟我一起乾吧。”夏天又笑著對陳義信道。
“可是我不懂這些呀,辦雜誌社,那是文化人做的事,我一個粗人怎麼做得來?”陳義信一臉尷尬的說道。
他和夏天一樣,都是中學沒畢業就下來做工了,認字還可以,不算是文盲,但是讓他寫文章就難了。
“我也不懂,不過沒關係,不懂才要學麼。哪有人生下來,就什麼都懂的。”夏天笑了笑道,“義信,你也不必擔心,放心跟著我乾,難道我還能讓你吃虧?”
“不是,有天哥在,我當然不怕了。就是擔心做不好,給天哥你添麻煩。”陳義信擺擺手道。
“我不怕你做錯事,就怕你不肯學。”夏天看著陳義信,認真地說道,“義信,你我以後都要成為上流人的,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隻能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所以你要及時轉變觀念,努力學習,積極向上,否則你就隻能掉隊了。”
陳義信聽夏天這麼說,愣了片刻之後,也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實話,這些天來,他都感覺自己和夏天的差距越來越遠。
之前他們兩人都是邵氏的員工,一個是龍虎武師,一個是助理燈光師,都是公司最底層的小職員。賺差不多一樣的錢,吃差不多一樣的飯,地位基本上是平等的。甚至因為夏天家境貧困,欠了一屁股外債,所以陳義信的地位還稍稍高過夏天。
但是如今,夏天與以往完全不同。他一天的收入就比自己一個月的收入都多,他能和金鏞、洪京寶、程龍這些名人談笑風生,成為朋友。
而自己卻依然還是邵氏的一位小職員,已經遠遠比不上夏天。如果不是兩人關係一向親密,而夏天又非常講義氣的話,隻怕現在兩人早就變得生分了。
所以自己也必須要積極上進,與夏天步伐保持一致才行,否則自己就會越落越遠,到最後連夏天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古話說得好,龍不與蛇交,鳳不與雞舞。就算到時候夏天還念這份舊情,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見人家。
“天哥,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努力的。”陳義信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非常認真地說道。
夏天點了點頭,欣慰的道,“好兄弟,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
港島,北角,明苑大廈。
倪眶吃完晚餐之後,照例來到自己的書房裡準備寫稿。
他先將房門反鎖,然後在唱機裡擺上一張自己最愛的唱片。等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他特製的書桌前了。
倪眶的書桌與眾不同,因為桌麵不是水平的,而是傾斜三十度。據他說在這樣的書桌上寫作,可以避免自己腰酸背痛。
他拿起筆,正準備繼續寫他的第六十六部衛斯理科幻《異寶》。就在這時候,卻聽到啪啪的敲門聲,讓他不禁眉頭一皺,生起氣來。
他寫作的時候,是最忌諱被人打擾的,所以他才反鎖了門,同時又用音樂聲將雜音摒除。家人和朋友都知道他這個規矩,沒有人敢在他寫作的時候來打擾。沒想到現在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不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