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虞漠正遇到一場惡戰。
她的對手,是一個黑衣蒙麵人,對方手持匕首,走的是近戰的路子,她揮舞長鞭,從武器上卻是占儘優勢,隻是這人對陣經驗比她豐富上許多,再加上新房並不寬敞,反倒是她被逼的時不時落入下風。
虧得她反應靈敏,動作迅速,總能化險為夷,整個新房也已經亂七八糟,不成樣子。
虞漠躲過對方鋒利的匕首,飛身一閃,長鞭襲了過去。
“你這人,非但是個小人,還是個無恥小人。”
她一邊嘗試著在有限的空間中施展自己的鞭術,一邊輕輕的開口譏諷。
“若是我沒猜錯,你便是那下毒人,魔門的內應。”
那人手法更快,更急,虞漠卻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她在地上狼狽的翻滾,長鞭毫不鬆手。
“這個時間出現在新房,你可真夠無恥的!”
很明顯,這是個想要來占新娘便宜的無恥之徒!頭一次,虞漠覺得自己罵人的話需要多學幾句,要不然太不夠刺激。
此時,她深恨自己平時話少,要是有淺夏一半功力,早就把這人罵吐血了。
“你……必須死!”
那聲音沙啞難聽,仿佛從喉嚨中擠出來一般,帶著幾分艱澀,聽的人牙根發緊。那人說著,扔掉匕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
那軟劍華麗非常,燭光之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虞漠趁機收回長鞭,一圈圈盤在自己腳下。
如銀蛇吐信,那人瞬間飛了過來,長鞭飛起,衝著那人的軟劍奔去!
可惜,那人半空中接著軟劍與長鞭碰觸時的力道,輕輕一扭腰,避開了長鞭,眼見那銀光便在眼前!
“錚……”一聲輕響,那銀光到來的方向瞬間偏移,虞漠趁機飛速的轉身,奔出那人的襲擊範圍。
“抱歉,手滑了。”房門外站著一個黑裙女子,她攤開手,看著屋中兩人,滿臉的歉意:“要不,兩位繼續,下次肯定不會了。”
那黑衣人壓下心中驚愕,這女子年紀輕輕,竟能如此功力!這般情況之下,今日之事肯定不成了,便飛身從窗口跳出,轉眼不見人影。
“師父!”虞漠從屋中走出,看著李彤,臉上露出幾分喜悅,想起今晚之事,卻又浮現出幾分複雜來。
“如何?”李彤抬頭看著她,開口問道。
“徒兒還需再練。”虞漠貝齒輕咬,心中帶著幾分不甘。
“生死之間,永遠隻有一次機會。”李彤拍拍她的肩膀,十六歲的姑娘,還有漫長的路要走,若是年少時不待自己嚴厲些,狠心些,將來所能達到的高度便會十分有限。
“師父,我想回去閉關一年。”
這場戰,沒白打。對手經驗豐富,虞漠也學到了不少,她需要反思,需要吸收,才能進步。
“隨你。”
虞漠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師父,我想繼續守著宮姑娘……”這姑娘運氣太差了,一晚上連遇到兩次不懷好意之人,她既然接手,就要護到底。
江湖險惡,人心恐怖,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便能吸引到如此多的豺狼虎豹,引出這許多的陰謀詭計。
虞漠看著師父遠去的身影,摸著自己的臉,不期然的想起師父那句話。
越強大,越美麗,越強大,越自在。
她不喜歡將臉藏起來,她也喜歡看著自己漂漂亮亮的。
所以,人生隻有一條路可行。
變強!
“今天多虧了高人相救,請受老朽一拜!”李彤出了庭院,便見自己宮長生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對她行了個禮。
“我並未做什麼,宮老爺不必如此。宮老爺可看清了那人所用的武器?”李彤漫不經心的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嘲諷。
宮長生沉默不語。
那軟劍有個好聽的名字,喚做情絲纏,讓他說不認識,他真的無法開口。
“宮老爺回書房等著。想必很快便有人去尋你了。”
這人於美色上無所得,定然不會放過掠奪財富,順帶把鍋甩給天魔門,真是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