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安靜的坐在咖啡屋裡, 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麵人來人往。
下過一場雨,天氣轉涼, 懷遠穿了一身黑色毛衫,一邊攪拌著咖啡, 一邊等著和他約好的安懷靜。
兩人約好在下午兩點, 可是現在已經快兩點半了。
他一邊看著窗外, 心中一邊想著如何跟堂姐開口,因為大伯和他母親關係不佳,他和懷靜並不親密, 也隻是逢年過節見個麵而已。
兩人雖然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但是在懷遠的心裡, 這個堂姐是很親密的存在。
很快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懷遠視野中,安懷靜一身褐色風衣, 帶著墨鏡, 翩然而至。
“來帝都還習慣嗎?”
安懷靜很快在咖啡廳找到了懷遠,她將手包放在一邊,簡單的打量了一下堂弟, 很客氣的問候。
“靜姐, 已經習慣了,這是大伯母讓我捎給你的。”懷遠說著,從桌下拿出一個紙袋, 遞了過去。
安懷靜簡單的放在一邊, 點了點頭:“要是在帝都遇到麻煩, 可以給我打電話。”
“哦。”懷遠也打量著許久不見的堂姐, 手腕的手表,放在咖啡桌上的墨鏡都是懷遠認識的品牌,價格加在一起,並不便宜。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了。”安懷靜抬手看了一眼表,露出幾分歉意:“最近工作特彆忙,有空請你吃飯。”
懷遠話還醞釀在嘴裡呢,看著懷靜結賬出門,趕忙追了上去,他話還沒說呢……
安懷靜走的很急,幾乎是步履生風,懷遠推開玻璃門的時候,正好從對麵走出一個人來,安懷靜迎了上去,兩人明顯是約好了的。
是顧長禮。
兩人挽著手離開,懷遠站在原地,完全邁不動腿,隻能看著兩人越走越遠。
“懷遠?你怎麼在這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懷遠循聲望去,俞啟白和陸君爾並肩而立,就站在顧長禮方才出來的門前。
“陸哥,俞哥。”懷遠拉回思緒,衝著兩位點點頭。
“小子,上次酒聚會偷著開溜的賬還沒跟你算呢,走,一起去喝一杯。”俞啟白上前攬著懷遠的肩膀,拉著他又轉了回去。
“今兒個真是巧了,這帝都實在是太小了。”
俞啟白不禁感慨。
“我剛才看見顧大哥了,我記得他訂婚了?那位姑娘是她的未婚妻嗎?”懷遠垂下眼簾,轉移話題。
“哼!顧哥前陣子就結婚了。剛才那位可不是什麼榮氏的大小姐,懷遠你眼光不行啊,那樣的妞兒,在這個帝都一抓能抓一大把,怎麼可能和榮氏那位相提並論。”俞啟白語帶諷刺。
“彆光顧著讀書,外麵的妹子心眼多著呢,改天哥帶你去見識見識,要是哪天被外麵的妖精坑著了,說出去丟我俞啟白的臉。”
俞啟白一邊拍著懷遠的肩膀,一邊滿臉嫌棄。
不知怎麼的,懷遠莫名的想起了白薔薇,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將記憶中的那個姑娘和堂姐混為一談。
“嗯……俞哥,我有點不舒服,想要早點回去……”
他就算是不能當麵和堂姐說,也想趕緊回去打個電話……
俞啟白和陸君爾看著懷遠逃命似的離開,不禁麵麵相覷。
“咱們是不是該查查那姑娘的身份?”俞啟白好奇的開口。
“顧哥做事有分寸,他既然不讓我們管,你最好彆插手。”陸君爾警告道。
“切,真沒意思。”
懷遠尋了個安靜無人的地方,撥通了懷靜的電話,他並不猶豫,開門見山。
“堂姐,我見到和你見麵的那個男人了,他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你……”
對麵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這件事不用你管。”
“堂姐,你知道他已婚?你不能這樣。”
“他出錢,我出人,有什麼能與不能?”安懷靜的聲音異常的冷漠:“你不要瞎想,他隻是我的客戶而已,我安懷靜還不至於淪落到去做小三。”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做了他的小三,他英俊瀟灑,有錢有勢,多少女孩子排著隊人都看不上,你表姐我也沒什麼損失。”
“懷遠,你就是讀書讀傻了。從現在起,不要多管閒事!”
安懷靜說完,便掛了手機。
懷遠看著手機,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叫客戶?堂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一直覺得自己智商不錯,但是麵對著這些女孩子,還是總覺得不夠用……也許他真的應該跟著俞哥一起去見識見識,要不然真的鬱悶。
堂姐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來說去,他也隻是看著兩人親熱的走在一起,要說客戶,有點太親密了,要說小三……堂姐卻並不承認……他頭疼。
所以這個周末,懷遠接受了俞啟白的邀約,參加了一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