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將書包從身後抱在懷中,拉開了拉鏈,客氣的回應:“等我找一下啊。”
“哥看你長的不錯,要是肯陪哥們玩玩,咱們哥兒幾個出錢也成啊……”
為首的那個黃毛青年,伸出手,摸向李彤的下巴。
“啊!”
青年的手還沒碰著人,就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烈的刺痛傳來,他不禁驚叫出聲。
在他的手腕上中央,一根銀針直挺挺的插了進去,隻留下小半在外,他另一隻手想要去拔,針很滑很細,而且染著血,粗糙的手指根本捏不住,隻是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疼。
身旁的另外兩個青年見狀,不顧一切的撲向李彤。
三個多月,就算是半夜要起來給無憂泡幾次奶粉,李彤也會堅持每天早上五點起來跑步,飯也努力多吃,這個身體終於不再瘦弱。
她本來就練過武,就這幾個不入流的靠蠻力欺負人的小流氓,收拾起來根本就不在話下。
沒幾分鐘的功夫,三拳兩腳就全被李彤打趴下了,李彤扯了三人的皮帶,把他們的胳膊全綁了個嚴實。
“慣犯?”李彤蹲下身,眉頭挑起,看著為首的小青年兒,手指輕輕捏著他手腕上的銀針。
“哎喲,哎喲,不是……您可饒了我,姑奶奶!”大滴的汗珠順著黃毛青年的額頭滾了下來,他疼的哀嚎不已,卻半點不敢亂動,哪怕輕輕動一下,手腕都疼的受不了。
“誰找你們來的?趕緊說,彆耽誤我回家吃晚飯。”
小青年抽著嘴角,隻得從實招來。
這三個是這片的小混子,前幾天有人找到他們,給了他們一筆錢還有一張照片,讓他們給照片上的妞兒點顏色瞧瞧,對方還發話,隻要不弄死,看他們表現,還會付一定數目的尾款。
“咱們要是知道姑奶奶您這麼本事,給咱們多少錢,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是咱們有眼無珠,姑奶奶您可饒了咱們!”小青年都疼哭了,眼淚和著鼻涕嘩嘩的,看照片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學生妹,誰能想到是個霸王花!
太嚇人了!早知道倒貼錢他也不接這活兒啊!
“那人長什麼樣兒?你們認識不?”
青年趕緊仔細的形容了一下委托人的相貌,他們倒是認識那位。
“是黃老大手底下的張千兒,您可千萬彆說是我告訴您的,黃老大那人心狠手辣,咱們都是底下混的,可惹不起那位。”
李彤捏著銀針,嗖的一下拔了出來。
“滾!彆讓我在這邊兒再見著你們!”李彤站起身,隨手抽出皮帶,一人踢了他們一腳。
三人趕緊爬起來,互相攙扶,一句話不敢再多說,跌跌撞撞的跑了個沒影兒。
李彤隨手就把那沾血的針扔了,她給無憂買小衣服的時候,順帶批發了一盒長針,既方便攜帶,又不易被人察覺,隻要不是碰上熱武,基本上非常好用。
姓黃啊,那肯定和陸湘晴脫不開關係,大概是上次說了她幾句,惱羞成怒了,大概真以為她是隻會耍嘴皮子的毛丫頭。
李彤背著書包,繼續跑步前進,她晚飯還沒吃,肚子餓著呢,等吃飽了再陪她玩。
“媽,今晚爸爸又不過來嗎?”
陸湘晴放下手機,看著一臉失望的小女兒。
“爸爸今晚有應酬,咱們先吃飯。”
“真討厭,人家開學第一天,爸爸明明答應了過來陪我們吃飯的。”
“乖,爸爸不是送了你喜歡的禮物嗎?”
陸湘晴安撫著小女兒,她自己心裡也很不滿,說是應酬,誰知道去哪裡應酬了……
她不由想起李彤說的小四小五小六來,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是明明白白的,李明輝可不是個專情的種,最可靠的隻有李夫人三個字。
要不然等她年老色衰,恐怕什麼都得不到——這也是她將所有火力對準陶靜的重要原因。
李彤還是太嫩了,李明輝那樣的男人,根本就抓不住!愛情,哼……隻有小孩子才會在乎所謂的愛情。
大人的世界裡,隻有利益。
大概隻有陶靜那樣的傻女人,才會為了愛情悲春傷秋,自我折磨,她們這樣的女人,早就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