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肉麻(捉蟲)(2 / 2)

“你被打了?!”本來席宴清還很高興聽到羅非說要成親,這一聽羅非被打,頓覺一萬個不開心。

“嗯。”羅非輕輕揉揉屁股,“反正應該是最後一次,不管了。”

“走吧,我扶你進去。”席宴清扶著羅非,走得很慢,很小心。

羅非疑惑地看著他。是錯覺嗎?怎麼總覺得到了這邊之後,席宴清對他特彆不一樣?

上一世他們沒什麼太多交集,隻是偶爾一走一過會看見,或者學校裡有什麼活動,席宴清可能會來看梁博淵。而他當時對席宴清的感覺就是:討厭!

總在他男神身邊,礙眼!礙眼還不分手,害他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可是現在,席宴清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對他很好。

他們不是情敵,反倒在現實的逼迫下快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羅非暗暗歎口氣,進了屋之後,也沒抬頭,徑直進了小屋。

羅天本來還多少有點火,一來是氣羅非不爭氣,二來是矛盾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跟自己較勁來的。可看到席宴清大晚上過來了,他那點火也消了。

“席煜啊,你怎麼過來了?”這稱呼怕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了。

“羅伯伯,我來看看二寶,順便想跟您借一下刨子用用。”席宴清瞄了小屋一眼,“二寶他……”

“做錯事了還不認錯,使小性子呢,不用管他。”羅天說,“坐下說。我那有兩個刨子,有個大的有個小的,你是要做啥?”

“想打個櫃子。”席宴清回到家之後發現需要收拾的東西太多了,三兩天的根本乾不完,所以他隻把簡單的能弄的都弄了一下,像是院子裡的垃圾清理清理,菜園子的雜草除除,還有屋裡的各個角落都擦擦,能擺的東西擺擺。剩下的還有很多要做的,但家裡缺的東西太多,也隻能慢慢乾慢慢添補了。

“既然是做櫃子,那一會兒走的時候就把兩個都拿著吧。”羅天想了想,“算了,我看還是找個好天咱們一塊兒上山找些木料,弄回來曬曬之後再說。我這桌子也得打個新的了。”羅天指指不久前被自己弄壞的桌子。

“誰讓你使那麼大的勁!”李月花看著桌子忍不住心疼。這桌子還是二十多年前他跟羅天成親的時候打的呢,雖然舊了可是有感情在,“回頭你給我拆了做個小馬紮啥的,可不許扔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事兒多!”羅天想到妻子心疼桌子的原因,嘴上埋怨著,心裡卻是甜的。其實當年他跟媳婦兒也是定的娃娃親,成親之前都沒咋見過,可這不也過得很好嗎?所以他琢磨著席宴清跟羅非也能不錯。羅天轉頭,想著正好趁這個時間跟席宴清說說羅非同意成親了好了,哪知就看到席宴清對著他家小屋門口皺著眉頭。

“席煜,想什麼呢?”羅天問。

“沒什麼。”席宴清笑著說,“就是想起剛才二寶的樣子,有點兒心疼。”

“噗!”羅非本來正喝水呢,聞言噴了羅毅一臉,“咳咳咳咳……”

“沒事,二哥,隻要你不生氣,噴就噴吧。”羅毅坐在羅非對麵,一副懺悔的表情,“要不我再給你來一碗?”

“拉倒吧,看見你就心煩,趕緊消失,明早之前彆讓我看見你。”羅非趕蒼蠅似的揮手。

“哦……”羅毅卻在走前眼尖地看到放在櫃子上的一個小布包。他好奇地拿起來,“二哥,這裡是啥啊?”說著已經打開了。那包,那不是他家之前放種子的包嗎?咋變得這麼鼓囊囊的啦?

“彆動!”羅非看到羅毅拿出了那個小瓷碟,立時喊住,“彆亂拿!”

“放心,不給你弄壞,我就看看。”羅毅把小口碟翻看兩遍,又拿到鼻子前聞了聞,“二哥,這啥啊?”他又拿到臉上蹭了兩下,“好滑好漂亮啊。”

“這是……”羅非忍不住扶額。他要如何告訴這位小弟,這是他二哥用來刮屎的?!

“席哥,這啥?你知道嗎?”羅毅又問。席宴清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那個啊……”席宴清似笑非笑地看了羅非一眼,“那個是我送給你二哥的‘腚’情信物。”

“定情信物?那我可不能隨便碰。”羅毅立馬收進布包交給羅非,“給你吧二哥。我先消失!明天再讓你看見!”

“毛的定情信物啊?說得好聽。”羅非瞪了席宴清一眼。

“我說的是月字旁的‘腚’,你想哪去了?”席宴清笑吟吟地坐到旁邊,“還疼嗎?”

“你這個邪惡的人,疼什麼疼?少自作聰明!”羅非往門口瞅瞅,壓低聲音一臉凶相地說,“我跟你說,到時候要是真的談成親的日子,你可不許說太近的,聽到沒有!”

“為什麼?”

“笨啊!我在這兒多一天就多給你那兒省一天糧食。以後我要是真搬過去,我就得在你那邊吃。那那邊留下的吃的當然是越多越好。”羅非一臉你怎麼這麼蠢啊?就這還高才生哪?

“知道了。”席宴清笑笑,“熊樣兒吧,我還能讓你挨餓?”

“不能嗎?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是讓我挨餓我就回家!”

“出息吧!”

“我就這點兒出息了,有本事你退婚!”

“想得美,睡你的覺吧。”席宴清一指頭上去,就把羅非懟到了炕上。

羅非疼得“嗷嗚!”一聲,拚命捶炕,可是想打席宴清的時候席宴清已經跑了!

“他媽的,混玩意兒,你給小爺等著!看小爺去了不霍霍死你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