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打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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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下,牛可是了不得的牲口,誰家有頭牛,那肯定生活不會太差,至於有馬的,那基本屬於大戶了。之前張揚帆那個人渣跟江白寧成親的時候騎的就是馬,那馬還是借的呢。張家在華平村就算富裕人家,連他家都沒有馬,可想而知馬有多金貴。

不過張家有頭牛。

羅非隻要一想起江白寧那個得意樣就很不爽。不就一頭牛嗎?!

他也要買牛!買比張家更好的牛!他不是那種非要蓋所有人一頭的人,但是他必須蓋敵人一頭!那個張揚帆和江白寧害得他經常被人指指點點,他說什麼也要給自己出口氣!

羅非站在席家門口:“席宴清,在沒在?”

席宴清說:“在呢,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

羅非一推門,門果然開著,隻不過席家這門略重,所以他推第一次的時候沒推開。

天黑,席宴清這會兒點著油燈。羅非進去的時候看到他對著燈光拿著一枚特彆細小的針,笨拙著對著衣料抓耳撓腮。

“有事?”席宴清抬頭。

“你乾嘛呢?”羅非隨便坐下來,“縫衣服?”

“嗯,白天乾活的時候刮破了,不縫上好像不行。”破的是膝蓋那處,平時還好了,可要一蹲一起,那口子肯定是要越開越大。

“唉我問你,買頭牛多少錢你知道嗎?”羅非說完看著席宴清又跟衣料較勁。

“五兩銀子左右吧,一般的公牛。”

“五兩?”這麼便……不對!是這麼貴!他們家一家六口一年頂多花五兩,要是沒啥事的時候省吃儉用的三兩銀子就夠了。五兩!那不是得兩年不吃不喝?!

“牛犢的話可能會便宜一些,好點的四兩銀子左右,次點的三兩銀子左右。不過如果是母的那就更貴點,種牛也貴。你問這做什麼?”

“我想買牛啊。唉你知道麼?就那個江白寧,撬了我原身牆角那個,我剛才去韓家借牛車的時候遇上他了,他家裡有頭牛。這把他牛逼的,簡直讓人看不過去!”頓了頓,“不過五兩可真是太貴了。”把他賣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值五兩銀子,這簡直就是一部恐怖片!一頭牛居然這麼貴,怪不得不是家家戶戶都買得起。

“賺了錢自然就能買。咱們還年輕,可以慢慢規劃。好歹腦子裡比古人多裝了點東西,總有能發揮的地方。”

“你倒是行,我這往哪發揮啊?”他也知道賺錢要緊,可是怎麼賺?這裡又不能接廣告或者拍戲。

羅非想了半天想到的也不過是去開山地,增加家裡的糧食產量。可就他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估計開到明年也開不出一畝地,那也太苦逼了。

人家穿越都能點亮點兒賺錢技能,怎麼到他這兒就啥啥沒有啦?這不合理啊!

席宴清看羅非在那苦思冥想,笑笑:“就那麼想要一頭牛?”

“啊。”羅非歪頭看著席宴清,“你不想啊?要是真乾起活來,有牛拉著肯定是好些。而且沒有牛,牛乾的活那不是都得我們人來乾?想想都覺得腰酸背疼!”他現在這身體雖然是小哥,不算壯勞力,但該幫忙的時候也得幫忙,不可能真的等著天上掉餡餅。所以還是要有牛才行。

“你會做飯麼?”席宴清想了想說,“你要是會做飯,以後地裡的活可以我乾。”

“……會煮方便麵算麼?”羅非問。

“你看這裡像有賣方便麵的樣子麼?”席宴清長長地歎口氣,“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要指望吃上什麼好吃的了。”

“去,說得跟有食材做好吃的似的。這一天天,不是粥就是饅頭,要麼就是大餅子,糊塗粥,嘴裡都快淡出鳥兒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一頓肉。”羅非舔了舔唇,回想著過去吃過的美味,隻感覺嘴裡流了好多口水。他當時在學校打了飯還經常吃不完呢,想想,真特麼浪費。

“其實我們算趕上好時候了。這年月一旦鬨了災,隻怕餓死的大有人在,至少我們目前還不至於太餓肚子。”席宴清說著說著突然不太痛快地把褲子往旁邊一放,不縫了。特麼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沒縫好——本來以為縫好了的,結果鋪開一看居然把褲腿前後布片料縫到了一塊兒!這下連腿都伸不進去了!

“嘖嘖嘖,就這還農大高材生呢,你那錄取通知書是買的吧?”羅非晃著兩條腿,“用不用小爺幫你瞅瞅?”

“你會針線活?”

“必須的。我姥可是有名的民間藝術家,繡花技術上造詣很高。她一直想讓我媽學,但是我媽對這些不來電,倒是我小時候對各種針法什麼的很感興趣。先前我還想學設計,就是受了我姥的影響。”羅非伸手,“褲子拿來。”

席宴清聽羅非說話的樣子不像在吹牛,就把褲子給他了。羅非看了一眼就把他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給拆了,拆完之後很熟練地重新穿了線,打了結,開始認認真真地縫了起來。他的手法很快,也很熟練,修長白嫩的手指拿著針,熟練地把針線穿過布料,不一會兒就把褲子縫補好,而且不同於席宴清縫得亂七八糟,他縫的是平整又結實。雖然也還是能看出縫過的痕跡,但一點也不算明顯。

“厲害啊。”席宴清接過褲子,頗覺意外地說。

“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誰的外孫。真不是跟你吹,我在學校那會兒我們班同學買了衣服褲子,沒毛病都喜歡讓在上頭給改動改……臥槽對啊對啊!我會繡花啊!”羅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他略有些興奮地看著席宴清,控製不住地在地上走來走去,“我可以繡荷包賣!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你在這破地方賣給誰?”席宴清小聲嘀咕。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