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傲嬌羅(捉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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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因為席宴清瞞著和梁博淵之間的真實關係而要給他關進小黑屋一年,那麼羅非覺得,現在可以給席宴清“減刑”一個月。席宴清有時候是挺煩人,但是就像他娘李月花說的,夠細心。

這人似乎總能發現他最需要什麼,而且很溫和地滿足他,比如那個瓷碟,又比如那一桶熱乎乎的洗澡水,還有這一排排看著就很養眼的針線。可以說席宴清這人相當會辦事了,簡直就像一場春雨一樣潤物細無聲。

如果說這人現在還有什麼地方討厭,那應該是除了上廁所時之外,又讓他多了一些會想起來的機會。比如做針線活。

羅非抱著針線包,翻來覆去也不知多少回,就是睡不著……居然這麼快就要來下聘了。

“二哥,你能不能彆翻騰了啊?”羅毅死死按著被角,對於這個自打看到席宴清給買的針線包之後就一直無法安靜下來的二哥實在是無奈了,“你說被裡就那麼點熱乎氣兒,都快讓你給翻騰沒了。”不就是一堆針線嗎?至於有那麼喜歡?還是說他席哥要來下聘了,他二哥緊張了?

“嫌我這涼你就彆跟我一被窩啊!臭小子,淨事兒!”羅非不願意跟羅毅一被窩,因為這小子一睡著就打滾打得厲害,恨不得畫著圈睡。他上一世一人睡慣了,來這之後本來也是他們三兄弟一人蓋一床被,所以不存在和誰擠。但羅毅那床被被羅毅吐了,這會兒洗了在外頭晾著,沒法蓋。

“還不是因為你沒告訴我那小碟是乾啥的!”

“說了那是腚情信物了麼。”羅非壞壞地“啪!”一聲在小弟屁股上拍一巴掌,“這個‘腚 ’知道不!再說了,誰讓你不問問我就拿了?”平時他都帶上身上,方便用,就今天放桌上落下了。

“我這不是、我這不是尋思著用完了就給你洗乾淨放那兒嘛!”羅毅也後悔了,誰會想到那麼精致的一個物件兒居然是個“屎碟子”啊?!想想都憋屈得不得了,說著說著又想吐了,“嘔!”

“哎哎哎,你可彆再把我被也吐了!”哥仨一人一床被子已經很難得了,吐了一個可以仨人蓋兩床擠吧擠吧,可如果連他這也吐了,那他們仨隻能有一個挨凍了!

“四寶,你過來跟大哥睡,彆跟你二哥擠了。你二哥明兒個還要早起,可不能睡太晚。”羅吉覺得自己能理解羅非的想法——大概是矛盾吧,心裡本來想的是張揚帆,結果對他好的卻是席宴清,估計有一種無奈的感覺,所以才會睡不著。開心應該是有的,能看出來他這二弟很喜歡席宴清送的針線包,但好像又有些糾結那針線包是席宴清送的。

可以說羅吉還是比較了解羅非了,然而這一次他隻猜對了一半。羅非現在煩張揚帆都來不及,不可能想著他。想著他也是想著怎麼坑他。他現在這麼翻來覆去主要還是因為想不明白席宴清這到底是鬨哪出。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他倆是“老鄉”所以就對他特彆地關照?

還是說,這家夥也指著他能早點繡出好看的東西補貼家用呢?!

沒錯,搞不好就是這樣子的!

羅非想通了,便把針線包往旁邊一放,閉上眼睛將腦子放空,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席宴清這個時間卻還在收拾東西。他把買回來的那些聘禮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全部用紅布紮好,之後又把鞭炮展開來放到了乾燥的地方——明天早上他就要出發去送聘禮,在出門之前他會按照當地的習俗先點上一掛鞭炮,這樣一來全村的人都會知道。到時候羅非就徹底跑不了了,真是想想都叫人開心!

隻是有一點他疏漏了,這麼多東西他明天不可能一次都搬到席家。按理說這樣的時候應該有家人幫忙,但他這邊一個家人都沒有,所以隻能找親戚朋友。他在華平村沒有親戚,所以隻能找朋友。

明天估計是要一大早去找找韓陽了,因為這個時候不能找羅家的人自己來抬,那可不太好看。好在回來之後把當初對原主有恩的人都拜訪了個遍,也不至於太突兀。

席宴清並不知道羅吉已經在韓家說過這件事情,並且跟韓陽打過招呼,而韓陽也答應會一早來幫席宴清。所以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收拾乾淨利索,提了點點心去了韓陽家。

“韓陽,在家嗎?”

“席弟嗎?來了來了!”韓陽這會兒正套牛車準備去席家,聞言很快出來了。他重重地席宴清身上捶了一下:“你這小子,這兩天總也見不著你,這會兒來得倒是快。”

“這種時候有幾個敢不快?”席宴清小小開個玩笑,“對了,嫂子呢?”

“看孩子呢。你先進來吧,我車還沒套上呢。”韓陽說罷朝裡屋喊:“玲玲,你出來,看誰來了?”玲玲是韓陽妻子的小名,“上回你回娘家沒見著,這回可要見著了。”

“我聽著聲啦!是席弟吧?”沐玲抱著個兩歲大的男孩兒出來,笑著說,“壯壯,叫叔。”

“豬!”

“不是豬,是叔!”

“豬!”

“你這小子!牙還沒長齊倒學會罵人了。”席宴清逗了逗長得跟包子似的小家夥,把點心往前一遞,“嫂子,也沒啥好帶的,這點心留著給孩子吃。”

“嘖,來就來唄,還客氣啥?上回不都帶過了麼。”小時候都一起長大的。以前席煜沒走那會兒韓陽就跟沐玲訂親了,所以沐玲對於“席煜”也算熟悉。

“我這哪是客氣,客氣就不來了。”席宴清搭了把手,把綁牛車的繩子往韓陽那遞。

“我昨兒個聽羅吉說你想買頭牛?”韓陽問。

“嗯,你要是有合適的,幫我聯係聯係。”

“成,等今兒回來我就去找我二叔問問去,他知道這些。”韓陽痛快地說完緊了緊牛繩,“席弟你把大門打開,我把牛車趕出去。”

“好。”

席宴清打開了門,往一邊靠了靠,不料這時不遠處有人問:“喲,韓陽啊,你這一大早是去哪兒啊?”

那聲一聽就帶著股濃濃的八卦味道,卻不是張揚帆那個刁蠻的老娘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