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吻一下(2 / 2)

席宴清現在的想法是,不能坐吃山空。

彆說本來就沒多少錢,就是錢多了也不可能閒著。如果想在這裡過上更好的生活,忙碌似乎是必須的。

羅非端盤子出來給席宴清吃煎豆腐,席宴清特彆受用,笑著說:“你喂我唄,我沒洗手呢。”

這肉麻勁兒!

羅非瞪:“席宴清你少臭美!有得吃就不錯了,自己吃!”

李月花上來就給他一爪子:“臭孩子!都說了改改口!”

羅非憋屈地收回盤子,心說我改什麼啊?!總不能真叫“大老虎”吧?至於“夫君”什麼的那就更不可能啦!

羅毅在一旁笑:“哈哈哈哈哈,二哥你最近挨的揍咋比我還多?不過娘您也彆當著席哥麵兒揍啊,席哥又要心疼了。”

羅非一聽,對啊!羅毅叫席哥,那他也叫哥唄!反正席宴清比他大!

“咳!”羅非清清嗓子,把盤子重新往前一遞:“清哥,你吃。”

“嗯。”席宴清笑著接過盤子,吃的是豆腐但大半時候目光都粘在羅非臉上。吃完他擦了擦嘴:“下午陳華樟跟韓旭應該會上我們那去,說好了量尺,這之前你先想想碗架想打什麼樣的吧,到時候方便跟他說。”

“哦,可以啊。”

“另外咱們把這個談好之後明兒個就得開始種旱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如果去的話,他還要提前備些東西。

“去也成吧。”羅非尋思旱田地裡沒有水蛭,去看看自家地在哪也好,也省得以後他萬一送個飯啥的都找不著,“你想種啥啊?”

“玉米套黃豆。”

“什麼鬼?!”

“就是兩樣混合種植,種好了可以增加收成。”席宴清笑笑,“等我種出來你就知道了。”

席宴清本專業就是學農業相關技術的,羅非倒是不懷疑他的專業技能。但是“玉米套黃豆”這種說法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雖然不是在回門那天回來的,但來都來了,總要吃過飯再走。所以晌午飯羅非和席宴清也在羅家蹭了。蹭完他們也沒多留,因為下午陳華樟和韓旭要來,兩人吃完飯也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李月花還給羅非裝了好幾張油餅。原是要給他裝饅頭的,但是麵還沒發好呢,沒到可以蒸的時候。羅茹還很善解人意地給炒了些土豆絲,讓他們卷著餅吃。這可是很難得的美味了,羅非回去的時候路上彆提端得多小心。

晚上羅非熱了油餅和土豆絲,跟席宴清算是好好改善了一下夥食——其實對於在現代生活過的他們來說這也真不是啥金貴東西,但連著吃了幾天不靠譜的玩意兒,這就跟寶貝沒區彆。

吃完餅之後,羅非撤完桌子,在背上撓了撓。

他自打成親之後就沒洗過澡。現在天一天天熱了,他又是做飯又是收拾屋子,還得天天打掃院子,這身上就臟得特彆的快。他早就想洗澡了,可是他抬不動那麼多水還有浴盆。那東西死沉死沉,而且還挺高,他根本不可能把一大桶水舉起來倒進裡麵。估計就算有力氣倒,倒完之後也不可能剩下什麼力氣來洗澡。

這個時候就得找席宴清幫忙了。

席宴清在外頭收拾什麼東西的根莖呢,羅非也看不出是啥。羅非過來之後撓了撓自個兒的嘴巴——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就喜歡做些小動作。

“有事嗎?”席宴清轉頭看羅非。

“我想洗澡。可是我抬不動浴盆。”羅非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說得有多可憐巴巴,羅小毛驢變成羅小狗了。

“一會兒我幫你抬。”席宴清很溫暖地看著羅非,“你先去把換洗的衣裳找出來吧。”

“好嘞,謝謝啦!”羅非一看席宴清答得這麼痛快,小跑著進到屋裡。他打開炕櫃,從裡頭拿了一套乾淨裡衣出來,之後又拿出來一塊布。這塊布不是要擦衣服,而是打算用來做碗架簾。

明天要上旱田地看看,那肯定沒有時間做針線活,所以他打算睡覺之前趁著頭發乾那會兒弄弄。他先不裁大小,隻在上麵繡點什麼就好。

席宴清把幾塊附子收拾好放一邊之後就去給羅非打水。熱水羅非已經燒好了,再兌些涼的就行。廚房裡有個大水缸,席宴清每天都會起早把它裝滿。他從水缸裡把水弄出來倒進浴盆,再給羅非加熱水試水溫。

“這樣一會兒不是又要打新水往裡倒嗎?”要不然一水缸的水足夠用兩三天的。羅非說:“還不如把新打的水直接倒浴盆了,你還能省點勁兒。”

“剛打的井水太涼,把兩鍋的熱水都兌上洗澡水也不會太熱,這水放屋裡半天了,怎麼也比外頭的暖和。麻煩就麻煩點兒吧,也不是天天能洗,我給你把水弄熱一點兒,你能洗舒服就行。”席宴清說完把水弄好,將桶放一邊,“你洗吧,我進屋算點兒東西。”

“好的。”羅非頓了頓,“謝謝清哥。”

“不客氣。”席宴清走到大屋門口突然駐足,轉頭帶著笑問:“確定不要搓背服務嗎夫人?”

“不用!”羅非炸毛,“我不叫你你不許出來!”正經不過三秒的玩兒意兒!就不該以為眼前這是個啥厚道人兒!

羅非脫衣服的時候頻頻往門口瞅,就怕席宴清真出來。但是席宴清並沒有出現,倒是他,精神病似的一直想著席宴清直到洗完澡。

這家夥在屋裡到底算什麼東西?

羅非擦乾身體之後換上乾淨裡衣,邊擦著頭發邊往屋裡進。卻不知他現在麵頰粉紅,睫毛微濕,全身帶著水氣的樣子足以迷死一百個席宴清!

席宴清聽到聲音轉頭,果真忘了呼吸……

羅非還不自知,坐到炕上朝席宴清對麵的紙張一努下巴:“算什麼呢?”

席宴清沒說話。片刻後他起身走過來,取走羅非手裡的布巾,輕輕勾起他的下巴。

羅非愣了一下:“乾嘛?”

席宴清沒說話,他靜默著凝視了羅非片刻,突然彎身吻住羅非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