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起種瓜(2 / 2)

這麼一說,好像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家有領導,一個總想著太陽他的領導……

真是想想都醉了。還好這個領導有節操,不會真把他怎麼樣,也就是喜歡打打嘴炮。

羅非按席宴清的指導,把地瓜苗種在席宴清刨好並澆了水的坑裡,等水滲完之後仔細填上土:“清哥,你說咱們弄點水果賣不行嗎?這裡都很少有賣水果的。”

“沒冷存設備,水果也不好保存,而且當地的購買力也不靠譜。”席宴清笑笑,“想吃水果了?”

“啊,你不想嗎?”羅非見旁邊的地上有人來往,小螃蟹似的沿著地壟橫挪到席宴清身邊,“以前我在現代的時候天天吃,無水果不歡說的就是我。到這之後這點特彆不習慣。你呢?”

“我?我對吃不是很講究。慢慢來吧,隻要我們努力,總會有的。”席宴清情不自禁地幫羅非把散下來的一縷青絲掖到耳後,“累嗎?累的話就去歇一會兒。”這會兒不像剛穿來的時候那麼冷,入五月之後除早晚有一點涼之外,其他時間基本都很暖和。先前穿了裡衣之後穿外衣,還嫌有點不夠多,這會兒穿兩層覺著熱。特彆是乾上活,每天都得弄一身汗。

“還是趕快種完回去吧,衣服都粘身上了。”特彆是席宴清的,背上直接洇出了一大片汗跡——種地瓜苗的時候為了讓根係穩紮,並且不會被高溫燒苗,所以席宴清都是去兩百多米遠的河裡挑水過來,往刨好的坑加上水再放苗,這麼來來回回好多次,不熱不累才怪呢。

“那你把剩下的栽一下,我再去挑一次水,應該差不多了。”

“不是所有坑都已經澆過水了嗎?”羅非不解,乾嘛還去挑水?

“說給你獎勵的,忘了?”席宴傾笑笑,又去了河邊。

羅非本來還以為席宴清是不是要逮兩條魚給他?後來發現席宴清並沒有抓魚,席宴清挑水回來之後,把那些水全都澆到了一大片羅非說不出名的植物上。那植物還不大,也沒開花,最高的也不過一巴掌。席宴清卻給它們澆了水之後,把它們挖出來了。

“這是乾嘛?”

“這個是甜甜,學名龍葵,它是茄科裡的一種小漿果,成熟了之後是黑紫色,吃著挺甜,能當水果吃也能當藥材。我打算挖回去種咱家菜園裡,熟了給你當零嘴兒,免得放這都被鳥吃了。”席宴清見地瓜苗種完了,拿鍬把吸了水份的龍葵連根帶土給挖出來了,挖了二三十下,一共得挖出來二十多株。他把過大的土塊都敲了敲,隻給每株留下半拳頭那麼大的土塊,免得這一路上失了水份。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這個啊?”羅非沒吃過這東西,上一世沒,這一世也沒。原主好像也不知道這東西能吃。

“上回來翻地的時候看到出芽了。不過當時還太小,移栽了怕不容易活,所以沒動它。”席宴清把龍葵苗連根帶土都放進土籃子裡拎好,“走吧。”

“我拎。”羅非原先沒覺得,現在一說是給他弄的,越發覺得這一株株小苗長得鮮嫩可愛了。也不知道它們最終會結出什麼樣的果。

要是隻有植株還好,帶著土卻是沉得很,席宴清就沒讓羅非拎。可羅非總想拿在手裡瞅瞅,因為他覺得這東西是送給他的,是他的獎品。最後沒辦法,到了家裡的菜園子裡席宴清就讓羅非摸了個夠,還親自把這些龍葵苗都種上了,就按他教的方法。

羅非還從沒有對針線包以外的東西表示過如此濃厚的興趣,這下好了,不但親手把龍葵苗種上了,每天起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給龍葵澆水,比洗臉上廁所都勤快,這二十來珠龍葵苗簡直成了他的寶貝。

席宴清看得差點吃醋。這些關注要是都放在他身上那不就妥了?!要不是因為隨著天暖和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席宴清都想抓著羅非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對他動心了,但越往後就越是忙活,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夜裡摸黑進被窩,可能話沒說兩句呢人就先睡著了。

席宴清一邊暗罵羅非是頭小蠢驢,一邊又跟自己生悶氣,卻忘了這世上有一種愛情,就是從“愛屋及烏”開始。

旱田地種完之後還有水田地要種。羅非是一早就說了,不會去有水蛭的地方乾活,打死都不會去。所以水田裡的活都是由席宴清自己乾的。羅非每天中午負責送飯,其他時間席宴清都是一個人在水田裡忙著。

這裡的水田還沒有旱育稀植的概念,都是直接往田裡撒種子,所以產量很低。席宴清琢磨了一下,決定今年三畝地正常種植,一畝地用來做實驗田。雖然沒有大棚,但他仍然想試試旱地育苗再移植到水田裡,這樣一來他可以控製苗與苗之間的間距,屆時稻葉光照充足,生病害的機會就會少很多,並且土地裡的營養均衡了,稻穗也會長得更好一些,產量自然就會有所提升。

當然,這一切在目前看來還隻是他的猜測,畢竟產量這個東西跟種子本身,還有氣候也有很大關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席宴清正在看他育的稻苗呢,突然聽羅非驚天動地地叫喊,嚇了一跳,丟下苗就衝過去了。

“發芽了發芽了!”羅非指著席宴清給他弄來之後挨著龍葵種的西瓜籽發了芽,頓時激動得不行,就像個惦記吃魚的小花貓似的圍著那一片西瓜苗一圈圈轉,“你看你看,多可愛的苗!”

“嚇死我了你,這就激動成這樣?”席宴清哭笑不得,“那下回要是看見結果了你還不得把房頂掀了?”

“哎喲你以前天天跟植物打交道,當然不覺得稀奇了。我這是頭一回這麼上心照料植物呢。”雖然最後的目的還是為了吃。但是養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啊!那種從種子開始培育到小苗,並期待開花結果的成就感是很難用語言形容的!

“你喜歡就好。”席宴清把胳膊搭在羅非肩上,特無奈地說,“不過勞駕,你這麼關心它們的時候能不能也想一想我這個苦逼的追求者?”

“怎麼想?”羅非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第一時間回避問題。

“你說呢?”

“不知道。”羅非笑著說完轉身就走,但是他走得並不快,就好像在等待有人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