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席大老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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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玉米地的一路上羅非都沒怎麼跟席宴清說話。席宴清在前麵走, 他就小媳婦兒似的在後麵跟著。席宴清走他走,席宴清停下來他就跟著停下,並且席宴清一瞅他他就彆開頭。

原來那個愛炸毛的小刺蝟好像一下子把刺全都給收起來了, 他不再炸毛,溫順得像個小白免一樣。但席宴清不確定他這是一時的還是要長長久久。

彆看時間還很早, 已經有人在地裡忙活開了。看到席宴清兩口子一前一後的走著, 有人打招呼說:“席家小子,是上地裡去啊?”

“是啊,給玉米間間苗。何叔您也忙著呢?”席宴清心情好, 看誰都笑嗬嗬的。

“可不,家裡活多, 不緊著點兒乾可不行,叔可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有勁兒, 乾得快。”被叫作何叔的人說著再次彎下腰來, 邊乾著活邊時不時看向席宴清, “對了席小子,你家地是不是挨著老張家那一塊?”

“是啊何叔,咋了?”

“我今兒個往那頭去的時候瞅著你種的玉米好像太疏了,不得影響收成啊?”何叔也是好意,他覺著席宴清那麼個種法至少得掉二成產量。試想下, 本來能種十株苗的地方隻種了七八株, 那打出來的棒子肯定也會變少啊。

“我今年想試試玉米跟豆子一起種, 所以壟和壟之間隔得寬了些。”

“哎喲, 那能成嗎?!”

“也不好說影不影響收成。左右就這一畝地,就先試試吧。”席宴清說,“我們先過去了,何叔您有空就過我們那兒去坐坐。”

“好好好,快去吧。”何叔想了想玉米和黃豆種一塊兒是啥情形,抓抓頭,“這能成嗎?”

“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地了。”旁邊有人說,“說到底還是地太少,要不誰能這麼乾?還玉米黃豆一塊兒種,那不跟倆崽子一塊兒搶奶喝似的誰都吃不飽啊?”

“可也是那麼個理兒。”何叔搖搖頭,繼續給他的玉米間苗。

卻說席宴清這頭,他就是看中了地好所以才敢玉米套黃豆。本來這邊的化肥跟農藥就壓根兒沒有,全都是靠著土質跟農家肥在起作用,所以地不好他還真不敢這麼種。

上回跟羅非種的那些玉米苗多數都已經長出來了,兩葉一心,正是間苗的好時候。席宴清找到自家地之後,仍舊跟以往一樣教羅非怎麼操作,隨後兩口子一人一壟分工乾活。

要說他們這地是真好,土質好,位置也不錯。但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挨著老張家的地。

張揚帆雖然不會來地裡乾活,聲稱懷孕的江白寧也不可能來了,但是幾乎每次席宴清跟羅非來地裡都會看到秦桂枝!誰讓人家地多呢,乾活都是得趕日子的。地多的張家每天都有人來乾活,他們未必會遇到席宴清跟羅非,但是地少的羅非跟席宴清偶爾來一次卻肯定會遇上他們。

秦桂枝早就看到席宴清跟羅非這邊的地了,她一看就忍不住偷著樂。因為她不知道席宴清是留了地方套黃豆的,所以她隻覺著這席宴清出去打個仗回來腦子就不夠使了,居然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種玉米,那不是浪費地是什麼?!

不過好在張家的地太多,秦桂枝也沒多少時間把注意力放在羅非和席宴清這兒。

席宴清間間苗,用胳膊肘輕輕推推在旁邊一樣乾活的羅非:“真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羅非瞅都沒瞅他,依舊在那埋頭乾活:“說啥?”

席宴清手上臟了也不好摸羅非,便隻是看著他,小聲問:“昨晚舒服嗎?”

羅非的臉立時熱了,轉頭瞪了席宴清一眼,壓低聲:“煩不煩人啊!不許說這個!”

那小樣兒一看就是被說中事實,惱羞成怒了。

席宴清就是覺著隻乾活有些枯燥,所以才逗逗羅非。再說一想到夜裡的事兒,他就忍不住心裡一陣鼓噪。雖然還沒有真正的結合在一起吧,但是能讓羅非在他的挑逗下放鬆放鬆他還是很有感覺的。而且這種事情隻要有一次,以後就會容易得多了。重要的是得讓羅非食髓知味。

羅非一想到昨夜裡的事,羞都羞死了,哪還敢把這當閒聊的資本。他加快速度間苗,一時間居然比席宴清還快。

席宴清抓緊時間跟上來:“羅非,有空的話你給我做件半截袖穿吧?太熱了。”

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春秋冬穿的,而且打仗的地方也因氣候原因都是長袖,這會兒穿長袖乾活簡直就是種折磨。他未來的一個月裡幾乎每天都要下地,再這麼穿著非得長痱子不可。

“那得等我抽空去鎮子上買了合適的衣料子才行。”羅非說,“韓旭下個月就成親了,我回頭問問他去不去,去的話就一起,到時候給你買衣料。”他還要順便買兩塊紅色的布料,做一對鴛鴦掛件送給韓旭,權當是謝謝他們給弄的家具。

“那我要灰色的吧。”席宴清笑說,“還是媳婦兒好。”

“去你的!誰是你媳婦兒!”羅非拿間下來的玉米苗丟席宴清,“乾活都堵不上你這張嘴!”

“我在這兒乾活又不用嘴,當然堵不上了。不過晚上可以……”

“不許說啊!”羅非舉著玉米苗,一副你敢說我就把苗懟你嘴裡的架勢。

“嘖嘖嘖,好媳婦兒,你想到哪去了?為夫想說的是,晚上吃了飯就可以堵住我這張嘴啊。你肯定想到汙汙的地方了對不對?”

“你給我閉嘴!”羅非被猜中心事,再度把毛炸起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居然敢說他汙?!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席宴清笑著搖搖頭,見太陽越升越高,趕緊抓緊時間乾活。早上就涼快那麼一陣,過了這個時間就開始熱了,他可不想讓羅非遭罪。

地少,活就乾得快。羅非和席宴清不到中午就忙完了。不過席宴清還要去水田上看看,便把羅非送回家之後簡單吃了些東西再度離開。

羅非一把大門鎖上,整個人就瘋了,後返勁似的。他抱住自己的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媽的居然被他口了口了!

可是那個感覺真的好舒服啊,感覺輕飄飄的,好像要上天堂……

那也不許再想!

那我又管不住我自個兒……

管不住也得管!

哦。

羅非的表情詭異地從激動恢複平靜,而無意中目睹了他這一係列個人活動的周大娘則是一臉懵逼。

這娃子,這是咋的了?!

羅非感覺到異樣的目光,笑眯眯地瞅著周大娘:“周大娘,您晾衣服哪。”

周大娘笑笑:“是啊。你剛是咋的了?是哪裡不舒服啊?”

羅非一聽“舒服”倆字就想到席宴清在地裡跟他說的話:“沒有沒有,就是,嗬嗬,玩兒呢。周大娘您把小雞拿外麵它們不能冷嗎?”

“不能。這時候太陽大,讓它們曬曬,也習慣習慣在外頭,這樣過幾天再放出來就好養活了。”

“哦,那我也帶出來曬曬。”羅非還以為這幾天雞崽兒都不能見風,便都放到屋裡。但一尋思他們都是一天買的,人家見風他跟著做就行,便也把小雞都弄出來了,還給添了些食。

由於一早就去了地裡,中午又趕著回來做飯,所以衣服也沒洗。羅非喂完雞把衣服洗了晾上,隨後就開始琢磨下一個做什麼。家裡該添的布品都添完了,席宴清給買的線也用得差不多。有些不常用的顏色倒是剩下不少,但那些好看的常用的卻已經快沒了。估摸著給韓旭繡鴛鴦掛件肯定是不夠,哪怕不可能繡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