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啥事兒,約摸是有些事情沒想通吧。”席宴清能看出來,景容和羅吉都挺在意對方,但是是站在哪個角度在意就不好說了。
“啥事兒想不通啊?”駱勇覺得他更想不通!
“你就彆問了,時候到了咱們自然就知道了。”席宴清拍拍駱勇的肩,“這車也幫我拉過去吧。”大米和鍋都已經搬過去了,麵也搬了,捅也抬走了。現在還有些家具要搬過去,都在這牛車上了。
“你跟齊哥不過去?”駱勇問。
“我看看家裡還有沒有啥要收拾的,收拾完就過去了。”席宴清瞅了瞅屋裡。其實在鄉下,搬家真的很容易,因為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就說他家吧,除了碗架跟炕櫃之外,也就桌椅了,還有些衣服,盆什麼的,全部加在一塊兒弄兩趟牛車也都拉走了。唯一沒拉走的還有地裡埋的那些個銀子。
“清哥,咱蓋房的錢都結完了吧?”羅非抱著席宴清挖出來的銀子,身後背著小老虎。
“結完了,現在咱們手裡剩下的錢全部加一塊兒還能有五十五兩銀子左右吧。”席宴清把石釋給他預支的錢也給用上了,加上原來手裡的一些,蓋房子一共花了七十六兩。會超出預算這麼多,主要是因為他們弄了冰窖。這期間他們出龍葵一直是抵賬的,沒有收原料錢。不過也快抵差不多了,“等晚些我就去跟大哥談談,讓他搬過來住。”
“嗯,也好,順便再給娘送二兩銀子吧,給四寶念書的錢。”羅非說,“另外我再抽空給爹和娘每人弄一套新衣裳,蓋這房子要不是他們幫忙,咱倆估計還忙不開呢。”
“好,就按你說的辦。”席宴清把挖好的土填平,去洗過手之後抱走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小老虎越大,醒著玩兒的時候就越多了。以前是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現在吃完不馬上睡,而是要陪著玩兒一會兒才行了。
席宴清一隻胳膊就能把小老虎抱起來。小老虎穩穩地枕著他老子的肩膀,啃爪爪,順便留點哈喇子。
羅非趕著鵝和鴨子——雞是被放在籠子裡運走的,因為太多了趕不過去。
三隻豆搖著尾巴跟在這一家三口後麵,時不時地“汪!”一下。
小老虎的注意力時而會被汪聲吸引過去,他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已經學會了追視。
羅家一家除了去學堂的羅毅沒在之外,這會兒都在新房子這兒了,幾人你一點兒我一點兒地把活分了,忙完之後決定今兒歇歇。
蓋房子的工人們今兒個也沒來,連日忙活著,所以今天就休息了一天。
房子就差景容的沒蓋完了,卻也隻是差了個房梁沒上。等上完房梁之後再蓋了瓦片,這裡也就忙得差不多了。
羅非把搬過來的東西該整理好的都整理好,隨後掐腰,往新家大院子裡一站。左看,那是個放農具之類用的小倉庫,挨著超大的雞舍和鴨舍,右看,玉米樓和柴棚,前看,那就是他們的屋子。再轉身向後,那便是大門口。
這房子,放到鎮子上肯定不夠看,但是在華平村,絕對是目前為止最氣派的房子了!咋看咋順眼!
“還差點兒東西。”席宴清卻說。他似笑非笑地瞅著某著地方。
“差啥啊?”羅非順著席宴清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看出來,“家具不也都搬過來了嗎?”人也來了,牲口和畜生也來了,還有啥沒搬?!
席宴清沒說話。
第二天,這人吭哧吭哧把與羅非親密接觸過的桃花樹給挖過來了……
就種在了幾乎和原來的家裡同樣的位置上。
那麼一大棵,為了提升存活率,帶了一堆土過來的,可想而知挖得有多費力。
羅非簡直無語。
席宴清給樹澆了一圈水,厚顏無恥地說:“每次我看見這棵樹就能想起小老虎來報道的那晚,然後心情就特彆特彆好,所以一定要把它挖來!”
羅非白了席宴清一眼,耳根卻默默變紅……
以後怕是不會再有那樣的時候了,畢竟左右住著駱勇和景容,萬一被發現,那真是把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但是但是,那個感覺確實很刺激啊!
羅非輕輕咬了咬唇,臉也跟著紅了。
這一晚沒能試試桃花樹的樹根紮沒紮穩,但是炕弄得結不結實羅非和席宴清倒是試出來了,那是相當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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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非和席宴清搬到新房的第三天,羅吉便收拾東西搬到了席宴清的舊宅裡,主要是為了看顧那些龍葵苗。畢竟還在結果期,每隔幾天就要摘一批送到鎮上去,這要是丟了可就不好了。雖說鄉下一般也不會有賊來,但萬一呢?
羅吉拿了被褥和簡單的衣物,過來之後不但在這兒住,連飯也是自己簡單弄一口。
其實離家近,他不燒火,去家裡吃一口反而更省心。但他卻不太想那樣做。也不知是怎麼了,以往他娘找媒人給他說親,他雖不讚成但也沒到排斥的程度,可是這一次,他居然對這事是有些反感的,幾乎到了聽都不想聽的地步。
就是打心裡不想說親。
而且每次一想到這事,景容親他的樣子就冒出來了,弄得他心裡亂得慌。
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