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臉色瞬間煞白,感覺胸口像是被巨石給壓到似的,喘不過氣,修長的兩條腿,微微顫抖。
倪玉倒是還好,背著靈壓棋盤的她,麵對靈壓,如沐春風,根本不受影響。
“還不錯,弱是弱了些,至少靈壓入門了,凝姐,你學的搬血術也是老爹的搬血術對吧?”
陸番輕笑起來。
凝昭的確是領悟了靈壓,不過,兩縷靈氣所形成的靈壓,和陸番的靈壓,根本沒法比。
不過,在戰鬥中,卻是能夠成為取勝的利器。
鼻青臉腫的景越,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的。”
凝昭氣歸丹田,俏臉微微紅潤,躬身道。
“明日,你來找公子我要修行法,以修行法輔助,靈壓威力可更上一層樓。”
陸番道。
“多謝公子。”
凝昭俏臉一喜。
陸番不再說什麼,視線橫移,落在了那從地上爬起,準備偷偷溜走的景越身上。
氣丹中,五十縷靈氣交錯縱橫。
轟!
翻身而起,欲要如狡兔奔走的景越。
驟然五體投地,臉頰和地麵親密碰撞,鼻梁都險些撞歪,血濺了出來……
太慘了。
景越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苟了這麼久,唯一一次出手,便栽了。
他隻是想活……這麼難嗎?
外麵的世界都已經這麼危險了嗎?!
“還跑?”
陸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鋪蓋大腿的羊毛薄毯上輕點,淡淡道。
他散去了靈壓。
景越簌簌的從地上爬起來。
凝昭已經來到了陸番的身後,酥手搭在了輪椅把手上,伊月退到了一旁,臉上還心有餘悸。
聶長卿抱著殺豬刀,冷漠的看著景越。
月色漸微涼。
景越一邊抹著鼻血,一邊看著坐在輪椅上,溫潤如玉的陸番。
他知道,如今隻有兩個選擇。
死,或者降。
作為劍派七俠之一,他怎麼能選擇投降?那是對劍道的侮辱,那是對自身劍心的踐踏。
啪嗒!
爾後,景越雙腿一軟,跪了。
沒有一點點的猶豫,跪在陸番的麵前。
“我……我投降,不跑了。”
陸番微微愕然,不是說劍客之類的都是性子剛烈,寧死不屈的偉岸之輩麼?
這家夥……號稱劍派宗師,怎麼一點氣節都沒有?
不過,對方的舉動倒是讓陸番表情逐漸意味深長了起來。
景越鼻青臉腫的樣子雖然很狼狽,但識時務的樣子卻很有型。
陸番靠在了輪椅上,就這樣淡淡的看著景越。
看的對方身軀,瑟瑟發抖,臉色越發的煞白。
許久之後。
陸番才手指輕點羊毛薄毯,淡漠開口。
“投降可以。”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
夜色下的北洛城,孤傲的像是一頭佇立在平地上的雄獅。
馬蹄踐踏聲炸響。
三百鐵騎從平原之上,奔騰歸來。
陸長空狠抽馬鞭,駿馬嘶鳴,一馬當先衝在最前。
城牆剩下的零零散散幾位駐守的守軍,看到了飛馳歸來的陸長空,頓時興奮傳訊。
沉重的城門,栓子拉起,門板往兩側大開。
陸長空冷著臉,看著那城牆上零散的守軍,咬緊了牙關。
守軍少了這麼多,城內果然出了變故。
他帶著三百鐵騎,以及搖搖晃晃的由五匹馬拉扯的國師座駕,衝入了北洛城內。
而一入城,嗅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肅殺和血腥。
陸長空的心……
驟然便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