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伏黑啊。”孔時雨露出很微妙的表情,“他最近估計在帶孩子。”
“哈,帶小孩?”
“他有個兒子。很奇怪嗎?”
“隻是有點驚訝。”
孔時雨笑了笑:“你是想說他是那種聽見小孩哭鬨,還會在旁邊大笑的父親類型吧。”
“嗯,大概。”哪吒並不是很想談論關於“父親”話題,他從褲兜裡掏出一根被層層符紙包裹住的手指,丟給孔時雨,“幫我把這東西在黑市裡出售了吧,價高者得。辛苦費就按你說的千分之一算,怎麼樣?”
孔時雨拿著被封印好的特級咒物,像捧著個燙手山芋:“這就是宿儺的手指……我還以為你有集齊二十根的打算。”
“確實有。”哪吒毫不掩飾自己的打算,露出的笑容裡隱隱浮現出一點興奮,“不過感覺現在賣掉會遇見更有趣的事情。”
隻是這點興奮並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虎杖仁一家看上去很正常。
當然,也隻是看上去。
虎杖仁的父親虎杖倭助是個脾氣有些火爆的中年人,是看不見詛咒的非術師。
而虎杖仁,除了擁有比一般人更加龐大的咒力外,和一般的處在幸福中的男人沒什麼區彆。
每天雷打不動的行程是上班,下班的時候還會順便買菜回家。
雖然咒力量很龐大,但這男人的負麵情緒少得可憐,跟了三天也不夠滋生出一隻蠅頭的。
隻是——
“這家夥的咒力氣息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啊。”哪吒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手心,“啊,是宿儺。隻要稍微靠近他,就能感覺得到。”
身旁的孔時雨仔細打量著哪吒的神色:“哈?認真的嗎?”
“你沒辦法感受到啊,不過確實是這樣。”
簡直不能更巧合了!
他先是在遠野祓除了吞掉一根宿儺的手指的咒靈,然後現在在仙台遇見和宿儺的咒力氣息高度相似的非術師。
“情緒也很穩定,上班的時候遇見有人臥軌,也很鎮定,沒有抱怨的話。哦,還有就是不僅會幫忙帶孩子,還會分擔家務。”哪吒看著不遠處正在買菜的虎杖仁,輕扯了下嘴角,“比一般的東亞男人強很多。”
至於虎杖香織——
哪吒說:“那女人是個術師啊。”
“什麼?”
“她的咒力量雖然沒有虎杖仁多,但是你看,她身上一點溢出的咒力都沒有。不過咒術師的身體素質就和大猩猩一樣,遭遇了車禍也能活下來,這也就不足為奇。隻是,”哪吒停頓了一下,“她額頭上的那道瘀痕,感覺不太妙啊。”
孔時雨說:“那應該是她車禍後縫的線吧。奇怪,都過去四五年了,還沒有拆線愈合嗎?”
除此之外,值得關注的就隻有他們的小孩,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繼承了父親虎杖仁的櫻花發色。不同於鼻梁上架著半框眼鏡的父親學者般的溫文儒雅,虎杖悠仁算是日本少有的外向型性格了。
不僅如此,作為一個年僅三歲的非術師,他的運動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