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悠閒地坐在秋千上,發絲和裙擺隨著秋千的搖擺在半空中飄蕩,溫暖的陽光暈染下,整個人透著朦朧的神聖。

周圍蕭條破敗,唯她是亮光。

聽到聲音後,她回眸,精致漂亮的容顏上笑靨如花。

謝聿白的心臟瘋狂地跳動,又止不住的窒息。

那種虛無的縹緲感,似乎一眨眼就要消失不見。

他用力將人摟在懷裡,緊緊地,似要揉進骨血裡一樣,連帶著微微顫著的身體,都在昭示著他的不安。

接到岑溪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回來的路上。

領證前,他特地向上頭打了報告,請了半個月的假,算算時間,還剩十天。

今天出去,是為了給沈歲桉買她愛吃的零食。

“歲歲。”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長睫宛如羽翼欲飛,顫抖不已,嘴唇囁喏,一遍遍喚她的名字。

沈歲桉偏了偏腦袋,攬住他勁瘦的腰身,拍了拍他的後背,不厭其煩地回應他“我在呀。”

謝聿白好久才從自己的情緒裡緩過來,他望著女孩嘴角的笑,也跟著笑,眼眸中星辰流轉。

他什麼都沒問,一手從女孩的腿彎間穿過勾住,另隻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毫無壓力地將人抱在懷裡。

“我買了你愛吃的甜品還有糖葫蘆,最近降溫了,外麵有些冷,我們進屋吃吧。”

沈歲桉“嗯”了聲,雙手圈住他的後頸,腦袋靠著他的胸腔,聽著一聲聲有力的心跳聲,眉眼彎了彎。

“對了,溪溪明天要回來了。”

謝聿白不堪在意地點點頭。

雖然他們三個同為孤兒院的,他和岑溪差不多算是半個青梅竹馬,但是他可是男德標兵班長,怎麼可能會跟除了媳婦以外的異性聯係。

朋友之間是要有分寸感的,尤其是異性。

沈歲桉咬了口山楂,酸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是我喜歡的那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她沒再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仿佛隻是隨口一提。

謝聿白的目光近乎貪婪地流轉在她麵容上,不肯離開半分。

短暫的沉默後,沈歲桉單手托著下顎,率先打破沉寂“小白,你說如果沒有這檔子事,現在的我們,會不會可能在沙灘上曬太陽?或者是坐在小船上看海……”

謝聿白伸手,親昵地為她捋了捋耳邊跑出來的發絲,笑得溫柔“以後會有機會的。”

他的眸光暗沉,語調且疏散輕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去跟上頭請假,我們去遊山玩水,去可可西裡看海,去吃遍天底下所有的美食。”

“還有我們的婚禮,就辦中式的,十裡紅妝,高抬大轎,讓所有人都看到……”

沈歲桉靜靜地聽著,嘴角上揚,茶色的瞳孔像浸了水的琉璃珠,漂亮又炫目。

“好。”

……如果有機會的話。

希望有機會……

**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日。

從昨天晚上開始,謝聿白的神經變得格外敏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歲桉,手緊緊抓住她的手,但凡沈歲桉有一點舉動,都能讓他應激性地一驚。

一晚上沒休息,謝聿白的眼底帶著明顯的黑眼圈,眉眼染著絲絲倦怠。

沈歲桉既無奈又心疼,伸出手指點了下他的額頭,“我在家又不會跑,搞得我跟犯人似的。”

謝聿白握住她的手,用下巴蹭了蹭,笑著回答“等過了今天,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