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警官你好,我是崔寧宇,久仰大名。”

崔寧宇早在很早之前就聽說過謝聿白,對他早有崇拜,之前一直有拜訪的打算,隻是沒想到初次見麵竟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

不過總歸見到了,了卻了他一樁心事。

謝聿白抿了下唇,視線不動聲色地掃了下他們身上的軍裝,眼底似有情緒波動,開口時聽不出分毫,“不用這樣喊我,早在最開始我就不乾這行了。”

他見過陳牧原。

當初他受邀請訓練一群初入職的小兵,陳牧原就在其中。

這個少年,似乎有使不完的活力和激情,但有點不好,容易衝動。

或許正是因為年輕熱血,他對這身軍服的信仰不比任何人少。

陳牧原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壓根沒想到他會如此說。

說起來像是過了很久,那些記憶變得久遠,卻依舊清晰地存在自己腦海裡。

金黃色的陽光下,暖風吹起旗杆上的五星紅旗,身材頎長挺拔的男人站在紅旗下,棱角分明的臉冷冽剛毅,望向那抹紅色時,眸中閃著絢爛的光。

那一幕被他記了好久,成了他之後在這條路上堅持的信仰。

可現在這個人對他說,他放棄了。

為什麼?

他想問,卻問不出來。

崔寧宇注意到陳牧原的情緒,默了幾秒,問“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謝聿白的神色懶倦,像是談到他感興趣的話題,淡淡給出一個答案“連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何保護彆人。”

這話成功讓兩人沉默了。

半晌,崔寧宇歉意一笑“抱歉,是我僭越了。”

“無妨。”

興許是那身衣服,謝聿白的耐心比往常要多上一點。

但也僅限一點。

握著沈歲桉的手緊了緊,對後麵的幾人道“進來休息吧,照例去二樓。”

鄭青生幾人點頭,“好。”

沈歲桉跟在他身邊,眸光微閃,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