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一頓,眼底嗜血,但轉瞬,嘴角勾起來,猛然露出一個誇張的笑意,說:“好。”
他單手插在西裝口袋,跟前排某人低語了幾句。
她和江歲宜的旁邊座位的人互換位置。
江歲宜站在過道裡,看著秦渡係好安全帶,頗為在意地將目光掃過來,理所當然地問:“坐啊,怕我吃了你?”
江歲宜看向了座椅上秦月茹幫她準備的裙子,少女小心坐下,剛剛係好安全帶,秦渡伸手過來緊握住她的手腕,勒得她生疼,江歲宜猛然看向他,正對上秦渡略顯殘忍的笑容,“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江歲宜軟聲回答:“一些日常用品。”
“你當我傻?”秦渡靠過來,“你要去談靳的慶功宴,對不對?”
“不是。”江歲宜皺眉,但手指已經扣到發白。
“彆騙我了,我已經問了家裡的保姆和司機,還讓程媽翻過你的書包,看到了邀請函。”
江歲宜拽緊了斜挎包的帶子。
少女眸光破碎,顫著聲線,語氣努力平緩:“你不能翻我的東西。”
秦渡不理解:“你整個人以後都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翻?”
江歲宜欲言又止,沉默,低了眸。
秦渡眼神探究:“說話啊,小老鼠,不告訴我為什麼撒謊嗎?”
“……”
秦渡上手,奪過那禮盒,江歲宜想搶回,但沒有搶過。
秦渡猛然打開,眼神巨變。
他的目光比之前狠厲了許多。
“這是什麼?”
他音量放大,似乎不再忌憚在場的其他人,空姐上前來告知,飛機開始在跑道滑跑,係好安全帶,保持肅靜。
秦渡不再動作,就一直在盯著江歲宜,像是他一直做的那樣。
“跟我來一趟衛生間。”
飛機平穩飛行後,秦渡把江歲宜拉去了洗手間。
飛機商務艙和經濟艙的衛生間公用,空間狹窄。
秦渡將那條秦月茹精心準備的裙子拿了出來,扔在了江歲宜身上。裙上的刺繡和珠寶紮皮膚,刺到江歲宜的側臉,留下零星的紅痕。
“要不是我翻看,還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江歲宜膽怯而小心的眼神裡有憎惡和倔強,她坐在那裡,緩緩地、畏懼地把裙子撿起來。
秦渡火氣更甚,謾罵:
“江歲宜,你果然跟我媽一樣,不知廉恥,是個婊/子。”
“你想穿這條裙子給誰看?”
“談靳?”
“你們他媽的是不是有一腿?”
他上前想掐江歲宜的脖子,表情一瞬間瘋狂。
門外等候排隊的乘客問:“先生,您好了沒有?”
秦渡回神,猛地踢了一腳門框,外麵的人嚇了一跳,道:“我靠,這麼大脾氣。“
江歲宜坐在那裡,生理性地在發抖,她不敢動。
眼睜睜看著秦渡將那條價值連城的裙裝又搶了過去,猛然用力,撕碎。
江歲宜瞪大了眼睛:“彆——!”
她期待了好久的談靳的慶功宴,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邀請函。
江歲宜縮成一團,再也不敢動了。
少女的手虛虛覆蓋在斜挎包上,夾層裡是她的手機。
秦渡瞪著她:“包給我。”
江歲宜眼眶裡已經是眼淚,她小時候很愛哭,是淚失禁體製,爸爸總是叫她“小哭包”,後來爸爸去世之後就沒有人哄她了。
隻有談靳,談靳讓她不要哭的。
江歲宜不想交出去,包裡有她好不容易拿到的邀請函。
但是秦渡的力氣太大了,他扇了她,將那斜挎包搶到了自己手中。
“你還給我!”江歲宜大吼。
少女白衣白裙已經有些淩亂,微卷烏發披散,那雙動人的杏眸眸光破碎,叫人憐惜。
秦渡哼了一聲。
他將江歲宜的牛仔小包拉開,將裡麵的證件、紙巾全部倒出來。
外頭的空姐聽到乘客的反饋已經過來,靠著門輕敲,溫聲詢問:“先生、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秦渡介意地掃了眼門,惡狠狠靠過去貼著江歲宜的耳朵說:“在飛機上,不弄你。”
而後撿起那張掉落在地上的銀黑色邀請函,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