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在惡魔領主們眼前玩弄運氣是有風險的(2 / 2)

可憐的小兔子還不知道自她答應坐上賭桌開始就沒有任何機會了。這場賭局本來就隻是幾個惡魔領主逗弄這位過於自信傲慢、以為憑借那可笑的運氣就能在戲耍了他們之後脫身的小小人類的遊戲。他們要在她最引以為傲的運氣遊戲裡蹂躪她,看那張冷靜的笑臉被慌張的哭泣取代,卻隻能無助地被惡魔們掠奪一切。

然而很快,沃克斯和其他兩個惡魔領主發現,他們甚至不用出千就能贏過這位幸運小兔。

“棄牌。”“棄牌。”“我也棄牌。”“三位玩家都棄牌,隻有大小盲注押下了籌碼,一共30萬,恭喜,擔任大盲位的Miss Anything,你是這一局的贏家!”

偏偏腦袋,放下手裡一對好牌的人類郵遞員看著加上這30萬後也隻有60萬的籌碼,顯然有些困惑,不明白這種基本上就是比大小的運氣遊戲裡為什麼自己會落了下風。

在莊家拆換新牌的中場休息時間裡,她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薇爾薇特。她的籌碼是幾個領主中最少的,但也比人類多了好幾倍,然而她對此的熱情並不高,就像一個等待開餐的孩子一樣無聊地用吸管往猩紅的酒水裡吹著泡泡。郵遞員的偷看被閒著無聊的女領主抓了個正著,興奮地對她揮著手臂,熱情得就像她們之間隔了一個海洋而不是半張桌子一樣,讓她也輕輕對她揮了揮手作為回禮。

她又看向坐在自己右手邊正熟練地整理著自己堆積如山的籌碼的電視機惡魔。這個剛開始看似三人中最溫和樂於助人的領主,在遊戲期間裡證明了他其實是3V組合裡最喜歡掠奪施壓的惡魔。每次她的籌碼多了一些,他就會用逐漸遞增的高額加注讓她失去它們,保持她的籌碼數量永遠在100萬以下,就像在逗弄什麼寵物。

她終於把視線投向了一直用過於灼熱而扭曲的目光舔舐著自己的瓦倫提諾。他一直都沒有費心隱藏他對她的欲望和邪惡企圖,此時看到她看著自己更是愈發熱情地對她拋了個媚眼,暗示地讓自己細長的舌頭在細煙上繞了幾圈,向她吹了一個注定會被小風扇吹散的愛心。

禮貌地微笑著對這位飛蛾領主點點頭,人類郵遞員剛準備收回視線和注意力集中在被發在自己手上的兩張牌上,就注意到倚在飛蛾惡魔椅子上的安吉爾對她眨了眨眼,然後向她斜上方努了努嘴。

順著蜘蛛惡魔的提示抬頭看去的人類郵遞員看到的是一位抓著自己椅背、非常紳士地保持著觀局不語的規矩的潘修斯爵士。他臉上的表情是非常中性的撲克臉,不會泄露任何情報,但問題在於他頭上那頂緊緊盯著她的手牌的單眼帽,它的眼眶低垂,甚至還能隱約看到汗珠從旁邊滑下,一眼就能看出他對她這回不是很好的手牌的緊張和慌亂。

在小伎倆被發現的領主們惋惜的嘻笑裡,看著這頂完全沒法掩飾自己情緒的帽子的人類郵遞員明白為什麼之前自己手牌的好壞似乎總能這些領主看穿了:“潘修斯爵士……”

“什麼?”勉強把黏在她底牌上的眼睛扯回來的魔蛇和他頭頂的帽子一起看向微笑著仰視自己的女人,那隻鑲嵌在棒球帽中間的紅色邪眼似乎都要哭了。

一時語塞的人類眼睛在魔蛇不耐煩的臉和慌得要哭的帽子之間來回遊移,然後,她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眉尾也壓下了一個微妙的弧度,讓她的笑容不再公式化,也讓莫名其妙的潘修斯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領結,確保自己沒有著裝儀表上的問題,才再次問道:“WHAT?”

“——多有趣啊,您確實是個有趣的客人,潘修斯爵士。”低頭輕笑出聲的人類在對方的質問裡搖了搖頭,“不,沒什麼,請忽視我之前的話。隻是覺得我運氣和您比起來好像有些不好的抱怨罷了。”

“Well,很明顯你確實運氣不行。”瞪了一眼聽到這話又笑出聲的人類,潘修斯生氣地指了指桌上所剩無幾的籌碼,“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年輕的小姐?”

“不,您說得極是。”迅速收斂笑意的女性人類可憐地眨巴著眼,“所以,偉大的潘修斯爵士,可否請你借一點運氣給我呢?”

“你要怎麼……”

毒蛇爵士的話被一隻放在自己蛇尾後麵估摸是屁股位置上的手打斷。又羞又惱地甩開她這隻放肆的手,魔蛇張開頭發瞪著舉手投降的人類。他發誓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潘修斯爵士絕對要撕碎這個沒有分寸的人類身體,而不是隻用尾巴勒住她的脖子:“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爵士,我聽一位朋友說過‘lucky snake,lucky ass’,”人類的辯解讓和其他領主一樣被她和平時行事風格完全不符的行為搞暈頭的安吉爾·德斯特回過神來,訝異地看著恢複了平靜笑容的郵遞員,“我以為這至少會是個有趣的玩笑。”

“你當時看到我笑了嗎?!”

“不。”瞥了一眼雖然怒氣衝衝,但已經不再想哭的帽子,人類郵遞員再次露出了那個有點奇怪的笑容,“不,很抱歉。請原諒我的冒犯和失禮,偉大的潘修斯爵士。”

“你需要幫忙嗎,Miss Anything?”身為莊家的小醜的機械手來到了他們身邊,威脅地徘徊在毒蛇周圍,就像耍蛇的藝人一樣試探著嘶嘶的毒蛇,“這個惡魔打擾你的遊戲了嗎?”

“不,他沒有。”條件反射地抬手擋在她和機械手臂之間,語氣生硬地製止了羅博菲茲進一步的動作,再次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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