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麵對傲慢的領主們,有時你需要給他們更多的誘惑(2 / 2)

發出一聲煩躁的咕噥,瓦倫提諾深吸了口煙:“Fine.”

“這才是我的Val寶貝!Daddy Val總是那麼大方,huh?我跟注。”

“跟注。”

“我也跟。”

“ALRIGHT ALRIGHT!Miss Anything加注她的運氣,三位領主押下他們的承諾!所有玩家都下注完畢,那……”翻開最後一張公牌,羅博菲茲的光學鏡頭依次掃過坐在桌邊的四位玩家,“最後一張牌是黑桃6!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所有的公牌都已經展示,它們是:紅桃A,黑桃3,黑桃5,梅花K和黑桃6!還有人想再加注嗎?沃克斯先生?”

“過。”

“瓦倫提諾先生?”

飛蛾領主隻是不耐煩地敲了兩下桌麵表示過牌。

“薇爾薇特小姐?”

“我沒有彆的東西能押了,過吧。”

“Miss Anything?”

被所有惡魔矚目的人類不急不緩地環視了三個惡魔領主一圈,平靜柔和的笑容突然咧大。她後仰身子,向側下方收斂下頜,用謙卑的姿態展示著自己的人類女性把左手指尖壓在了胸口:“加注——我的靈魂。”

“……什麼?”瓦倫提諾的笑容在這一瞬消失。房間陷入了寂靜,就連幾個領主也震驚地看著咯咯笑著放下手指的人類郵遞員。

“我的靈魂!是的!您沒有聽錯!”用力展開雙臂的人類郵遞員熱情洋溢地說,“人類的身體總是那麼孱弱,這個缺點我已經聽很多顧客抱怨過了。隨手一抓就會裂開的皮膚,輕輕跌倒就會腫起的腫包,不僅失血過多會死,窒息過久也會死。這幅身體是那麼虛弱,還不能像惡魔一樣複活,這不會讓您們困擾嗎?不會讓您們煩躁嗎?不會讓您們束手束腳不敢在這幅身體上為所欲為嗎?但是不用擔心!你們的Miss Anything為她最中意的惡魔領主們準備了一個後備計劃:她的靈魂!”

如果說剛才她第一個加注讓幾個領主感到了獵物不小心走進陷阱的狂喜,那她這連續兩次的加注就讓他們出現了一些不確定走進陷阱的到底是誰的疑慮了。

是的,他們見過不少賭癮上來瘋狂到賭上自己靈魂的賭徒,這在地獄並不罕見,但是這個人類郵遞員顯然不是其中一員。彆說賭癮,有時候她看起來甚至沒有任何欲望。再加上她那詭異的好運氣,或許她對這一局的勝利確實有什麼他們沒發覺的把握。

看著領主們一時陷入沉默,沒有當場應答,左右搖晃著腦袋的郵遞員的笑容更加刻意:“來吧來吧,領主們,我聽說落下地獄的靈魂是不滅的,無論怎麼折磨怎麼摧毀都會再生,除非用上天使的武器。如此一來,在您處理我的時候,不必再擔心分寸和力度,不必再苦惱終極欲望隻能發泄一次的煩悶,我可以成為您想要的一切!比如,薇爾薇特小姐——”

“嗯?”被突然點名的薇爾薇特呆呆地眨了眨眼。

將左手伸向愣住的娃娃領主的人類郵遞員接著道:“您想把我改造成娃娃嗎?然而人類的身體可承受的極限真是讓人難以琢磨,感染和休克可能會在娃娃完成前就讓人類衰敗,如此無法儘興,實在是太可惜了!”搖著手指的她激情澎湃得像是會被活生生做成娃娃的人不是她自己,“可是如果有了我的靈魂,就算人類的身體已死,您也可以繼續在我的靈魂上發揮您的手藝,無需再擔心麻煩的死亡!多美妙啊!”

眼瞅著女領主又要被這氣氛帶跑,沃克斯趕忙出聲:“Vel,彆……”

“以及沃克斯先生!”打斷電視機惡魔的提醒,人類郵遞員將她的右手伸向了他,“您不想讓我為您所用嗎?不想看看我的運氣能讓我在您手下撐多久嗎?我的運氣會在我的身體被您玩弄得支離破碎之後出現的靈魂上起效嗎?我的靈魂又能做到什麼?在這期間它們又能被您推多遠,能給您帶來多少利益?您不想和我一起發現這個極限嗎?”

丟下啞然的媒體大亨,收回雙手,纖細的手指交叉,把自己的下巴墊在手指織起的網上看著正對麵的紅衣皮條客的人類姿態就和不久前追問她還能押上什麼的飛蛾領主一模一樣:“還是說,daddy想在這時候棄牌呢?就因為我推銷自己推銷得太熱情了?”

在飛蛾惡魔陰沉黑暗的低笑裡,電視機惡魔瞥了一眼自己蓋在桌麵上的手牌,那是一對A,黑桃和方塊A,可以說是最好的手牌了。他注意到瓦倫提諾和薇爾薇特也悄悄做了一樣的事,很明顯,他們也對好運氣的人類這過於激進的下注方式有點不安——而她甚至沒有看過她自己的手牌。

沃克斯又看向桌上已經被翻開五張的公牌:紅桃A,黑桃3,黑桃5,梅花K和黑桃6。它們可以和他手上的底牌湊成“三條”中最大的三條A。更何況根據他悄悄黑進羅博菲茲獲得的數據,現在場上除了公牌和他手裡的牌之外,還有兩個K,一個Q,一個10,一個9和一個6,它們最多隻能湊到三條K,小於他的三條A。

所以無論其他人手裡的兩張牌是什麼,都不可能湊出比他更大的牌組了。不提瓦倫提諾和薇爾薇特,對他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才是。但是……

“我禁止你這麼下注,年輕的小姐!!”毒蛇惡魔的吵鬨打斷了手指敲著邊框的沃克斯的思考,讓他在一聲輕嘖裡看向被迅速反應的荷官用伸長的機械手打包吊在半空的潘修斯,“你失去你的理智了,身為你的擁有者,我嚴禁……唔唔唔!!”

“請彆這樣,潘修斯爵士。”伸手撫上潘修斯被機器人的利爪捂住嘴巴的臉,抬頭仰視著正好吊在她上方的爵士,人類郵遞員笑道,“這不是您教我的嗎?要麼全部拿下,要麼一無所有?另外請容我提醒您,您這次交易的內容隻包括在賭場內的一天約會和90%贏得的賭金,所以準確來說,您並不是我的擁有者。”

“唔唔!!唔唔唔唔!!”

“不幸的是,我沒法理解您現在的話。所以讓我用一個簡單的問題來確認一下:您相信我嗎?”

“唔!!”毒蛇用激烈的搖頭表明了自己堅決的立場。

“噢。”人類郵遞員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意外,但隨即,她咯咯笑著站起轉身跪在椅子上,捧住此時和自己在一個高度的魔蛇的臉,用額頭抵住了表情猙獰的潘修斯額頭,“我也不信!”

洋紅色的眼睛在錯愕中瞪大,又在被耍的憤怒中眯起。被機械小醜的長手牢牢捆住的潘修斯爵士瘋狂而徒勞地掙紮著,卻隻是讓人類發出哄孩子一般的溫柔噓聲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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