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被解釋的人都已經跑了,齊木加奈歎口氣,提溜著鬼舞辻無慘回到了自己房間。
既然這隻屑屑這麼想演戲,那她就陪他演一演。
房門一關,她把宵夜放到桌上,臉上瞬間掛上了無害的笑容。
帶著這樣的笑,她轉身在鬼舞辻無慘麵前蹲下,溫柔地問道:“小朋友,為什麼要說我是你媽媽呢?”
視線相交,鬼舞辻無慘抖了抖的同時再次感受到一股讓他熟悉的善意。
是個善良好騙的少女。
他在心裡給齊木加奈打了標簽。
於是,他開始了自己表演。
他目不轉睛看著齊木加奈,開口答道:“因為我害怕。”
這一開口,就把齊木加奈噎住了。
雖然你現在套了個小孩的殼,雖然這符合你現在的人設,但是你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你最真實的感受是幾個意思?
就……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嗎?
以為換張臉就不認識你是誰了嗎?
不過很好,這成功給了她靈感呢。
她正思考著要怎麼不著痕跡地教訓他一頓,又不影響她繼續玩,他就主動給他送上了一個理由。
她輕輕撥了下鬼舞辻無慘的劉海,再次用溫柔的嗓音問道:“為什麼害怕呢?有姐姐在呢。”
鬼舞辻無慘聽著這聲音,身體又抖了抖。
明明是那麼溫柔,那麼充滿善意的聲音,為什麼會讓自己發抖?
他不明白。
有點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不過眼下不是管這種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取得這個少女的信任,讓這個少女更加憐惜他,更加對他不設防。
趁著又抖了抖的時機,他儘量模仿著人類小孩的樣子,答道:“那些人,好害怕。”
“這樣啊~”齊木加奈嘴角上揚了些,把臉上的笑意加深,輕柔道,“那……姐姐教你點防身的招數吧?求人不如求己,隻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才會不害怕彆人。”
假如中原中也在這裡的話,可能會倍感欣慰:這瘋丫頭終於知道怎麼教育孩子了。
而鬼舞辻無慘,對於齊木加奈剛說的話,他倍感認同。
他現在不就是正在做這件事嗎?
得到許願石,讓自己無敵,不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嗎?無敵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不過這話他不可能直接跟齊木加奈說,他又抖了抖,答道:“好啊。”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少女能拿出什麼招數來,一定跟她之前可以化解他的血鬼術以及她那不同尋常的力量有關吧?
他還沒主動去套信息,她就先給他送上門來了,真是不錯。
果然,這回連天意都站在他這邊。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正是天意本身在算計著他。
“乖~”齊木加奈摸了摸鬼舞辻無慘的腦袋,然後轉身去拿自己下午從中島敦那裡拿回來的包包。
類似次元袋一樣的包包裡可是什麼都有。
她伸手掏了掏,從自己的藏品中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在鬼舞辻無慘不祥的預感中,她從包包裡拿出了兩把刀——兩把日輪刀。
雖然這隻鬼舞辻無慘從一開始就沒機會製造鬼,也沒機會傷害人類,也就更沒機會見識過日輪刀,雖然普通的日輪刀對他不起作用,但是這不妨礙他直覺這兩把刀有問題。
他可是最能趨利避害的人。
他的預感沒有錯,因為齊木加奈她……會日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