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聽著鬼舞辻無慘的問話, 齊木加奈站了起來。
她抬頭仰望天空,說道:“你先變回原樣,你現在這個樣子……感覺有點惡心。”
最適合奔跑的形態可不是人樣。
鬼舞辻無慘很聽話, 立刻變了回去。不過他似乎誤會了什麼,又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齊木加奈瞥了眼,沒再說什麼,從包包裡找了件衣服出來扔到了鬼舞辻無慘身上。
這回不需要命令, 鬼舞辻無慘很主動地, 就麻利地穿好了衣服。
“所以……在哪裡?”他又問。
齊木加奈再次蹲到鬼舞辻無慘麵前,答道:“我說,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鬼舞辻無慘搖了搖頭, 老實答道:“不知道。”
齊木加奈:“……”
不行,感覺這個屑老板腦子真的壞了。
看到齊木加奈的表情, 鬼舞辻無慘瑟縮了下,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道歉總沒錯的。
他往後退了一步,鞠了一躬,又道:“對不起!”
齊木加奈:“……”
算了算了,看在你傻得可愛的份上。
她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青色彼岸花可以給你, 但這不是白給的, 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鬼舞辻無慘感覺到不太對勁, 他小心翼翼看著齊木加奈,輕聲問道:“什麼事?”
這種時候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覺得自己能為齊木加奈做什麼事。
齊木加奈笑了笑,答道:“還記得剛剛那兩幾人嗎?等一下你跟他們走,去幫他們解決一件麻煩事。”
“那你呢?”鬼舞辻無慘又問。
他偷偷瞄了一眼齊木加奈,心裡在悄悄想著:她都不去做這件事,難道很危險嗎?
不等齊木加奈回答,他就委婉拒絕道:“我不行的……”
齊木加奈:“……”
男人怎麼可以說自己不行?
哦,她忘記了,他已經不是人了。
她看著他,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很溫柔的語氣,但鬼舞辻無慘不敢違抗,下意識就聽話地走了過來。
齊木加奈席地而坐,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鬼舞辻無慘坐下。
待到他坐下來,她才緩緩開口:“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我不是不能做,隻是我想讓你去做。”
說實話,這隻屑老板其實……至今為止一件實質上的壞事都沒做過,最多心裡想想。
“喂……”她拍了拍鬼舞辻無慘的肩膀,“告訴你一個秘密。”
鬼舞辻無慘下意識縮了縮肩膀,才問道:“什麼秘密?”
“其實……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
“什麼?”鬼舞辻無慘一臉驚訝,“什麼叫還有一個我?”
怎麼可能還有一個他?他不就是他嗎?
齊木加奈眼珠子一轉,答道:“這個原因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總之就是……青色彼岸花隻有一朵,但是想要它的你有兩個。”
“我讓你去做的這件事就是去殺死另一個你,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在關乎到自己切身利益的問題上,鬼舞辻無慘腦子突然好使起來。
“懂了!”
假如不殺死另一個他的話,那另一個他就會來跟他爭奪青色彼岸花了。絕不允許!
這樣想著,他又偷偷看了齊木加奈一眼。
她其實隻要說明這一點,根本用不著跟他交易,他一定會去做的。
所以……她為什麼還要提前跟他交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