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
“為什麼我能感受到他在看我,卻看不到他?”
“因為他們車窗上貼了防曬防窺膜,而您沒有。”
-
宋度然在床上縮了一會兒,聽到樓下有動靜,不到二十分鐘又傳來一聲關門聲,緊接著是院子裡汽車再度啟動的聲音。
走了。
二十分鐘……
可能是回來上廁所的吧。
他躺了一會兒好了很多,下樓打開屋門,老鄭很聰明,把打包精致的飯菜放在院子裡一個小木桌的籃子裡。
汽車在窄路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老鄭才從心底裡長長出了一口氣。
不敢聽,不敢看,不敢問。
後座的裴尚也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他覺得簡直荒謬至極。
像是被那個笨蛋傳染降智了一樣,沒來得及穿西服外套,襯衫有些淩亂褶皺,就這樣從一個男人的家裡幾乎是逃了出來。
有什麼可心虛的?
裴尚煩躁地習慣性正領帶,一摸脖子也是空的。他沒好氣地把襯衫最上麵的扣子係好,就感覺手機振動了一下。
是短信的聲音。
裴尚拿出手機,是一條……
彩信。
照片上是老鄭買的三菜一湯,還有宋度然豎起的一根大拇指。
[謝謝老鄭叔叔。]
謝個屁的老鄭。
裴尚等了一會兒,沒有再多的信息,也直接把手機放回褲兜。
宋度然美美吃完飯,老鄭買的是粵菜,口味清淡食材新鮮,葷素搭配,昨天他摳摳搜搜吃的蝦竟然有一整盒。
而且口味絲毫不輸昨晚。
還是勞動人民懂勞動人民。
不像裴尚這種枯燥的霸總,隻會用金錢衡量價值。
他現在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宋度然自己原來沒有低血糖過,這可能是原主的問題。
他把飯碗廚房收拾乾淨,剛準備去洗澡,就感覺手機震了兩下。
宋度然拿出手機,是裴尚短信。
[明天我出差一段時間,保時捷的事聯係劉特助。]
然後是一串電話號碼。
宋度然抓了抓頭發,他隻是想賣掉自己那輛保時捷,隨口問一句而已,裴尚怎麼還當個事兒了?
他還挺熱心腸的嘛。
緊接著又一條短信傳來:
[兩清了。]
宋度然:“……”
不是剛剛還說要隨便提要求補償我嗎?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冷酷無情。
“兩清了”三個字帶著個句號格外刺眼,宋度然把手機按滅放在一旁。
他當然不會再去追問他什麼補償的事。
這種人,不來找你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他剛剛在這個世界蘇醒兩天,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和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腹黑小叔子糾纏了兩天,簡直莫名其妙做夢一樣。
-
宋度然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搭地鐵去學校,儘管已經戴了口罩,一路上還是收獲了不少注目。
等到了學校,金浩和白毅又熱絡地迎過來:
“然哥你昨天怎麼沒來上課啊?我們都以為蘇餘又找你麻煩了。”
宋度然隨便說了一句昨天低血糖在家休息了,然後開始偷偷觀察金浩和白毅對他說話時候的態度。
沒什麼改變。
宋度然湊近點低聲問:“前天的事,現在是怎麼傳的?”
金浩想了想:“就是聽說是同學之間的誤會小矛盾,事兒說開了你和蘇餘就也和解了。”
“沒有彆的?”
金浩搖搖頭:“沒有。”
白毅眼珠子一轉:“然哥你是不是有新版本?我倆可以重新散布一個。”
宋度然:“……倒也不必。”
連金浩和白毅都不知道,看來學校裡並沒傳出來裴尚是他老公的言論。
事後工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