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也明白過來,憤憤道:“三公子太過分了,連老夫人的玉觀音都拿走!還栽贓給了質子。幸好小姐查清了事實,不然質子得受不少罪。”
“打斷手嗎?”蘇蘇想起上次的話。
春桃搖頭:“不一定,但如果是質子,蓮姨娘一定不會放過他。”
蓮姨娘看著和善,但下人們都知道她佛口蛇心。
春桃問:“小姐,現在怎麼辦?”
“先回府吧。”
蘇蘇才到將軍府,喜喜急忙迎出來:“三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夫人發現玉觀音不見,氣得心口疼,蓮姨娘挨了訓,為了安撫老夫人,要拿質子出氣呢!”
蘇蘇也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連忙和喜喜去廳堂。
但是這回心裡有數,她半點兒也不著急。
又是上回那個場麵,隻不過這次老夫人和二三公子都在,葉儲風低眉順眼坐在椅子上,努力減小存在感,葉哲雲則吃著葡萄,幸災樂禍地看著澹台燼。
老夫人捂住心口,對澹台燼道:“你若是不把玉觀音找回來,將軍府容不得你!”
蘇蘇連忙攙扶住老夫人:“祖母,您消消氣。”
她也知道玉觀音對老夫人的重要性,要說多值錢倒是不至於,但是那東西是通慧方丈未圓寂前,親自贈予老夫人的。
意義非凡。
蓮姨娘道:“三小姐,你也看見了,質子做了此等醃臢事,總有人得負責。”
蘇蘇幫老夫人順著氣,有些想笑:“那依蓮姨娘看,偷了玉觀音和二姐姐嫁妝的人,該如何懲處呢。”
蓮姨娘歎了口氣道:“質子隻要說出玉觀音的下落,那便從輕處罰,打三十板子罷。”
三十板子,好一個仁慈,若是身子弱,就去了半條命。
葉哲雲嬉皮笑臉道:“三妹妹,姨娘已經十分仁慈,你不會舍不得吧?”
此話一出,澹台燼看向蘇蘇。
蘇蘇支著下巴道:“三哥說什麼呢,我當然不會舍不得。”
澹台燼抿了抿唇,眼神驟然沉了下去。
蓮姨娘說:“質子,你還是快些說出玉觀音的下落吧。”
澹台燼冷冷地說:“不知道。”
葉哲雲咬著葡萄,煽風點火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祖母,姨娘,是不是應當從重處……”
澹台燼看向葉哲雲,漆黑的瞳,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葉哲雲難得心裡一怵,訕訕閉嘴,沒再添油加醋。
蓮姨娘見老夫人陰沉著臉,連忙道:來人,把質子……”
“等等!”蘇蘇說。
蓮姨娘不悅道:“三小姐,上次妾身信任你,這才拖了那麼久,這次你不會還要包庇質子吧。”
她心裡十分不滿,葉夕霧是老夫人的心尖兒,老夫人自然不會責備,老夫人隻會指著自己罵。
“我當然不會包庇誰。”蘇蘇笑著說,“姨娘,你說得對,犯了錯的人,必須狠狠懲處。”
蘇蘇苦惱地說:“三十板子啊,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蓮姨娘心裡撇撇嘴。
這種喪門星,死了說不定還好些,也就葉夕霧不知道檢點,招惹了這麼個玩意回來。
“三小姐說笑了,家有家法。”
蘇蘇了悟地點頭:“既然蓮姨娘都覺得沒事,那就把三哥拖出去吧。”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蓮姨娘震驚道:“你說什麼?”葉哲雲可是她的兒子!
蘇蘇說:“拿走東西的是三哥,他全部拿去還了賭債呢,蓮姨娘,不會換作是三哥,你就要包庇了吧?”
葉哲雲臉色大變,站起來:“葉夕霧,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東西就是那個野種拿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簡單,夕霧也怕冤枉了三哥,不如三哥坐著,祖母派一個人,去如意賭坊問問。三哥一個月月錢,不過幾十兩銀子,事情很容易真相大白。”
老人臉色難看,揉著眉心抬手:“趙福,派人去問問。”
蓮姨娘見葉哲雲臉色煞白,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的鎮定全部消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行至老夫人麵前:“老夫人,三公子年輕氣盛,隻是一時糊塗,求您網開一麵放過他吧。”
葉哲雲也噗通一聲跪下了:“祖母,都是李尚書家公子帶我去的,我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