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餘年輕輕哼唧了一聲,示意伊娜安心,他肯定會好好照顧兩個崽子的。
但同時,伊娜也要平安歸來。
葉餘年上前,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伊娜的腿。
嘴裡哼哼兩聲,囑咐她早點回來。
伊娜舔了舔葉餘年的腦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樹洞。
外麵的雪下了一天,掩蓋住了樹洞的氣息,葉餘年和另外兩個幼崽留在這裡很安全。
當然,前提是他們不作死出去玩。
可調皮搗蛋的幼崽,對什麼都覺得新奇,更何況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雪?
就在前不久,姐弟倆想出去玩雪,被葉餘年按著胖揍了一頓。
兩隻崽子被揍了,就蔫蔫搭搭地垂著腦袋,分外委屈。
可隻要葉餘年的目光移開,他們沒多久就會再次玩起來。
等他們鬨累了,又會主動湊到葉餘年身旁,打著哈欠。
葉餘年並不管他們,他趴著的位置有一個通風的小孔,隔三差五葉餘年就會仰頭嗅嗅冷風吹來的空氣。
越是寒冷的天氣,越要提高警覺。
西伯利亞狼的嗅覺很靈敏,葉餘年又有多年野外生存的經驗。
即便他現在所處的森林比之前的山林要危險得多,葉餘年也沒有太過懼怕。
就隻是——
外麵的天色已經逐漸轉暗,伊娜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兩隻崽子是真的累了,他們倆靠著葉餘年,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葉餘年打了一個哈欠也有點困意,可他沒有這麼睡過去,畢竟伊娜還沒有回來,更何況他還需要隨時警惕外麵的情況。
一旦有危險,他必須及時帶著兩個沒有經驗的崽子離開。
儘管
葉餘年自詡是兩個崽子的哥哥,可他到底也不過才三個月大點,精力很有限。
漸漸的,葉餘年感覺到自己眼皮越來越重。
下一刻,他就進入了安穩的夢鄉。
直到洞穴門口堆積的樹葉被大雪壓塌,一堆雪花砸在了葉餘年的臉上,他才從睡夢中驚醒。
葉餘年警惕地看向樹洞口,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良久,他才鬆了口氣。
看來是雪太大了,洞穴外麵沒有其他動物的味道,更沒有危險的氣息。
葉餘年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臉上的雪。
也因為這個動作,他將雪花抖在了身旁的崽子身上。
小橘耳朵的幼崽頓時發出了不滿的哼唧聲。
明明眼睛還沒睜開,但嘴巴卻一刻不停。
葉餘年沒忍住,伸出自己長長的腳踹了一下他。
小橘耳朵被踹的一臉懵,緩緩睜開了眼睛:“昂~”
水潤潤的眼睛,看著可愛又懵逼。
葉餘年心裡好笑,重新蹲下來,他伸出舌頭,幫這隻蠢狼舔掉了他臉上的雪花。
再看旁邊的姐姐,她還沒醒。
真是心大啊。
葉餘年沒忍住在心裡感慨,他重新站起身,走到了樹洞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聞了聞附近的味道。
沒有。
過去了整整一夜,還是沒有聞到伊娜的氣味。
葉餘年有些不好的預感。
伊娜是一隻很優秀的母親,即便前一天剛經曆了吉娜的死亡,她也在第二天獵到了一隻雪兔喂給他們。
她每次出門,最長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但此時距離伊娜出門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儘管葉餘年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可他不得不思考這件殘忍的事情:如果伊娜真的回不來了,他怎麼辦?這對姐弟又要怎麼辦?
狼是極其耐餓的生物,他們最長可以十七天不進食。
可葉餘年和這對姐弟還是幼狼,他們超過三天不進食,就會死。
距離他們上一次進食,已經過去整整兩天。
儘管很艱難,可葉餘年必須儘快做決定了。大自然就是這樣殘酷,他甚至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就必須要開始思考接下來
的路了。
否則他們三個都會因為饑餓,死在這個樹洞裡。
因為葉餘年的離開,姐姐睡覺的旁邊沒了熱源,她覺得有些冷,沒忍住砸吧了一下嘴,哼唧了一聲。
不遠處的小橘耳朵聽到姐姐的聲音,也張著嘴巴哼哼了兩聲。
睡夢中的他們還不知道,可能他們再也不能見到伊娜了。
葉餘年沒有離開兩個崽子太久,很快他就走過去重新躺下。
姐姐感覺到了熱源靠近,趕緊朝葉餘年的方向一滾。
葉餘年的前腿就在她的麵前,她乾脆伸出自己的兩條腿,在葉餘年的皮毛上踩了踩。
他們倆的毛色是最為極致的反差。
葉餘年身上沒有幾根黑毛,隻有尾巴尖尖有一截全黑。
而姐姐身上的毛發基本就是灰黑為主,偶爾裡麵夾雜著兩根白毛。
葉餘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忍不住在心裡想,要不給這丫頭取名叫黑妞吧,畢竟她渾身就沒幾撮白毛。
這個想法一出,葉餘年把自己逗笑了。
不行。
要是黑妞……不,要是姐姐以後長大了,知道自己給她取了個這個名字,非得跟自己打一架。
那要給他們取什麼名字好呢?
姐姐這一身黑的……
不如就叫桑葚吧。
桑葚也是黑色,她也是一隻黑狼。
好聽也好吃。
好吧,葉餘年承認,自己現在確實有點餓了。
他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現在輪到給弟弟取名字了。
姐姐叫桑葚,那弟弟也要對應一種水果,正好他耳朵那撮橘毛也很有特色,就叫他橘子好了。
葉餘年飛快地給兩個幼崽定好了他們的名字,然後也重新趴了下來。
他並不清楚伊娜會不會回來,但無論她會不會回來,葉餘年都要儘可能儲存自己的體力。
畢竟現在他們三個狼崽子,唯一有辦法可以捕獵到食物的就隻有葉餘年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桑葚和橘子很快睡醒,他們倆一直都是活潑的性子。
隻是昨天晚上一晚上伊娜都沒有回來,今天白天也不見伊娜的身影,比較膽小且粘人的橘子沒忍住率先哼唧了兩聲。
他想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