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憂忽然,鼻子一酸。
籌劃和心願,好像都要落空了,到年初五她的寒假實習就正式結束了。
下班卡打完,有些失落的她背著書包走進了下樓的電梯。
電梯向下在20樓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
正在千愁萬緒裡的伍憂一抬頭便看到走進電梯裡的人是佟煜河。
他還是老樣子,板寸頭,西裝革履。
伍憂的心情一瞬間從失落切換為欣喜。
電梯由20樓向下到一樓不過二十幾秒的時間,半分鐘不到,這是他們可以獨處的時間。
這邊佟煜河上電梯後就一直在刷手機,那邊伍憂的感覺就是像被海浪一拍接一拍的打在心上。
她緊張到早忘記了心跳和呼吸,即便,佟煜河沒有注意到她。
在電梯下降到5樓的時候,佟煜河終於鎖了手機。
伍憂屏住呼吸,上前與他並排站在一起,她微笑著對他說了一句:“新年快樂呀!佟先生。”
那個笑,是很甜很甜的。
“新年快樂。”佟煜河透過鏡麵的電梯門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伍憂。
“滴——”一聲,電梯門被打開。
佟煜河先出了門,伍憂跟在他身後,她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佟煜河的影子上。
電梯通道走完,前麵是寫字樓大堂。
當伍憂覺得他兩個從此就該分道揚鑣的時候,佟煜河突然轉身回頭對她說:“你晚飯吃了嗎?”
“沒……沒有。”伍憂的雙手扣緊了書包袋子,眼神裡映出一片茫然。
“那陪我吃個飯,可以嗎?剛好我也沒有吃晚飯。”
“哦……好。”伍憂點了點頭。
兩人改道,伍憂跟著佟煜河去了地下車庫。
當伍憂從剛剛不真實的場景裡回神過來時,她的人已經坐在了佟煜河的副駕上。
佟煜河這個人倒是沒什麼特彆誇張的地方,新年夜他加班,他代步的車也隻是一般的商務型SUV,要說特彆的話,隻能說他的車牌很吉利,兩個6連一個8。
車上,女音導航傳來,車子規劃著由國貿開往什刹海的路線。
“佟先生,大年夜的會不會餐廳都不開門呀?”伍憂讓問句裡儘量透著好奇。來北京兩年多她不是沒學好普通話,隻是這回在佟煜河麵前她故意突出了自己的南方口音,那是吳語方言裡特有的一種軟糯感。
佟煜河笑笑:“不會,我不會讓你餓著的。”
“我不會讓你餓著的。”伍憂聽來,更像是一句讓人心安的承諾。
下車後,佟煜河領著伍憂來到一家四合院餐館。
餐館沒有招牌,垂花門氣派十足,院子裡裝修更是複古到貴不可言,進了門就如同進了晚清王府。
她和張甜的那間宿舍裡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子,她們都是學表演的,那兩個女孩子見多識廣,她們對伍憂說過這種餐廳,這種不掛招牌的餐廳一般都是為那些有錢的大款開的,充卡消費,有些大款一充就是幾十萬。
餐廳老板和佟煜河認識,打完招呼後穿著旗裝的服務員笑盈盈的將他們往包房裡帶。
包房裡,暖氣開到了最大,坐定後,佟煜河先脫了西裝。
伍憂穿著毛領羽絨服整個人裹的活像隻嘉興粽子,暖氣房一熏,她的額頭熱出了汗。
“把羽絨服脫了吧,掛那裡就成。”佟煜河對她說。
“好。”伍憂應了,將羽絨服脫掉正準備拿衣架掛上的時候,佟煜河卻順勢接下了她的衣服,替她掛好。
“謝謝您,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