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絮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在吞雲吐霧間看邵安宜寬衣解帶。
伍憂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一手拽過搭在沙發的大衣想去為邵安宜解圍,但佟煜河抓緊了她的手腕命令似的說道:“你瞎湊什麼熱鬨。”
佟煜河拽的她很緊,伍憂想掙脫,但奈何男女力氣懸殊,她隻能被佟煜河摁坐在沙發上。
邵安宜的手最後搭在了背部bra的暗扣上。
在準備鬆開暗扣的那刻,程絮終於站了起來。
程絮走過來將邵安宜從上到下盯著瞧了一遍,接著他又走到邵安宜身後將她搭在後背上的手鬆開放了下來。
程絮捏上邵安宜的臉,話裡都是賭氣的成分:“你要早這麼聽話,哪裡用受這份委屈。”
在手上的香煙還剩最後一口時,程絮將煙摁滅在了邵安宜的心口。
邵安宜的心口處有一塊很漂亮的粉色蝴蝶紋身,蝴蝶旁配著深藍色的英文:Sure g。
燃燒著的煙頭燙在蝴蝶的翅膀上。
好像這樣用力的摁下去,蝴蝶真的能被折斷翅膀。
邵安宜強忍著所有心口上灼燒的疼痛,嘴裡沒有一句求饒。
熄滅的煙蒂被扔到地上後,程絮撿起黑皮大衣為邵安宜穿上,他將大衣扣子從下到上一一扣好,扣完扣子後又慢條斯理的再將腰帶打成蝴蝶結,邵安琪像個提線木偶,一動不動的任由程絮擺弄。
程絮消了氣後冷冷地對邵安宜甩出一句話:“帶走你要的東西,我們倆清。”
邵安宜木訥的拿起了那隻牛皮紙文件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程的時候,月亮剛好被一片烏雲蓋住。
車內,伍憂的手腕一直被佟煜河緊拽著,倆人正置氣中,伍憂索性偏頭望向窗外。
勞斯萊斯幻影被堵在了東安長街,東長安街上北京飯店大氣莊嚴,片片霓虹星光璀璨,夜旅人的紙醉金迷讓在京城待了小四載的伍憂第一次生出從未屬於過這裡的落寞。
今夜,怎麼就連京華月都是吝嗇的?吝嗇到不肯出來去照一照異鄉人?
車子最後擠出晚高峰安穩的停在了地庫。
沒給伍憂掙紮的機會,下車後佟煜河直接拽著伍憂的胳膊,上了直達電梯。
進門撳亮燈後,伍憂甩開佟煜河的手一個人往沙發上坐了上去。
佟煜河一直跟在她身後,見伍憂坐下後他從沙發對麵的茶幾上取過一瓶巴黎水,他擰開瓶蓋後朝先開口:“看了你一晚上臉色,你有完沒完?”
伍憂沒理他。
佟煜河往靠伍憂那邊的沙發扶手上坐了過去:“我說伍妹妹,為一撈女和我整晚上的置氣值得嗎?”
佟煜河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打在了所有問題的中心點上。
聽到這句,伍憂才明白過來,其實程絮對她的態度與佟煜河對邵安宜的態度是一樣的。
佟煜和河程絮是相同家世背景的發小,他們會彼此尊重,但對於跟在他們身邊的人,那倒未必。
“佟煜河,你們這群人真的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