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什麼?上次你幫我改造酒樓和菜譜,可沒找我收銀錢,你放心,我沒那麼黑心。”於長春捏著胡子笑道。
“客氣了,那算下來我還賺了,畢竟你這酒樓駐紮的商隊可不少。”
“可不是,你最近可有的忙了。”
沈映喬和於長春談好後,就出了龍門酒樓,路上回想起劉杏花的話,心裡總覺得奇怪,為什麼忽然提到賣身契?
還沒想明白,一抬頭就發現賭坊門口的幾個打手看著她正說著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表情都異常嚴肅。
沈映喬多看了幾人一眼,正準備離開,門口的一個打手就朝她跑來,她疑惑了一瞬,就看見那打手在她麵前站定,嘻嘻哈哈地叫了聲:“嫂子。”
沈映喬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麵前這個人是誰,原是那天在衙門告訴嚴知賭坊出事了的那人。
“你有什麼事?”
“嫂子,你不是來找我們頭的嗎?”那人奇怪地撓撓頭,他還以為沈映喬是來找嚴知的,特意來給她帶路。
沈映喬怔了會,才問道:“嚴知在這嗎?”
“在的,一早就來了。”
沈映喬點了點頭,隨那人一起朝賭坊走去,門口的幾個打手一看見她就恭敬地叫了聲:“嫂子。”
她尷尬地笑笑,徑直進了賭坊,這會她隻能慶幸賭坊人多嘈雜,那幾人的聲音也不算大,沒太多人聽見。
“嫂子,你彆見怪,我們都是些粗人,看見頭那麼利落的身手都很景仰,但頭平時總是冷著臉,大家都犯怵,所以一看見你才會比較激動。”那人在前麵一邊帶路,一邊解釋著。
沈映喬反而來了興趣,笑著問道:“嚴知在賭坊什麼樣啊?”
“可嚇人了,雖然平時不怎麼生氣,但一旦冷臉你就感覺被凍得光打顫,今一早就是,嚇死人,行了,嫂子,頭就在裡麵,我走了。”
那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屋子,就腳步飛快地跑了,似乎身後有豺狼虎豹。
沈映喬隻笑了笑,輕敲了敲門,裡麵沒有聲音,她就直接推開了。
嚴知坐在桌前,手裡拿著本書,這會正皺眉看向門口,估計沒料到來人是沈映喬,所以怔愣了一瞬,才放下手裡的書緩緩開口:“你怎麼來了?”
“不想我來?那我現在就走吧。”
沈映喬作似轉身開門,直到聽見嚴知那聲有些無措的“沒有”時,才笑著轉身說:“既然想我來,那我就多待一會吧。”
嚴知忽的笑出了聲,無奈道:“我是怕你無趣。”
“不會,我聽你的手下講了很多你的糗事,現在正開心呢,怎麼會無趣?”沈映喬站在嚴知麵前,笑吟吟地說著。
嚴知瞥她一眼,淡淡說:“哦?什麼糗事?”
“這可是你要聽的。”沈映喬眼睛一亮,看了嚴知一眼,才狀似可憐地開口,“聽說啊你因為聽信了某個女子的話,就夜不歸宿,留下妻兒寡母獨守空房,唉,也不給人解釋的機會,你這樣有沒有考慮過妻子和孩子的感受,我猜一定沒有吧,畢竟你可是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