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隻是輕輕拍著她的背,沒有一絲不耐。
良久,沈映喬才止住了哭泣,睜著哭紅的眼睛說:“陳俊最近很缺錢,你幫我查查他是不是欠了債,或許有用。”
“好。”嚴知替她拿下了頭發上的雜草,輕聲說著。
在嚴知走後,沈映喬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她果然是因為陳俊的死被嚇到了,不然怎麼會哭這麼久。
正愣神間,衙役在外麵嚷嚷著:“喂,出來,給你換個牢房。”
沈映喬一聽,立馬從牢房裡出來,跟著衙役一起來到一間相對乾淨一點的牢房,雖然依舊沒有床,但好歹有張草席也沒有老鼠。
她躺在草席上,心裡輕鬆了許多,慢慢回想著和陳俊牽扯的人和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嚴知從牢房出來,徑直去了陳俊的住所,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屋子裡很亂,桌椅都倒在地上,顯然有人在這裡經過了一番打鬥。他翻看了一下,卻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反而想起離開江州那會,徐清齊給他莊票時說的話:“你一定會需要的。”
這人似乎一早就知道沈映喬被抓進大牢的事了,也料到會有人來找她退錢,所以才會給他莊票。
嚴知心裡隱隱有個猜測,他覺得徐清齊開賭坊大概是為了查探消息,畢竟那人對賭坊的收益從來不過問,隻想多開幾家,這更像是擴大勢力範圍。
就是不知道這人是為誰服務了?
嚴知想了一會腦海裡靈光一閃,他記得陳俊在賭坊鬨事後是被嚴成學給救了,所以這人應當是個突破口。
這樣想著他就朝嚴府趕去,路過嚴府大門時,他看見嚴成學從府裡出來,身邊跟著個瘦弱的小廝,不是以前的那個。
他多看了幾眼,就假裝離開了,等看見嚴成學的馬車走遠後,他才從嚴府後門溜進去。
嚴家是清水鎮出了名的大財主,所以宅子比普通富貴人家還要大,嚴知在後院饒了好久才摸到嚴成學的住處。
剛進入書房,就聽見外邊傳來開門聲,他直接躲進了桌子下麵。
進來的兩個丫鬟正聊著天。
“你說少爺最近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換了劉二狗?我們會不會也被換?”
“聽說劉二狗貪了少爺的錢,沒把他送進官府就不錯了。至於我們,你隻要好好做你的事,少爺才不會管。”
“那清清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想爬少爺的床嗎?被林姨娘給發現了,就……”
“你們兩乾什麼呢?書房這麼難打掃嗎?去前屋幫忙。”外麵一道冷淡的女聲傳來,把兩人給嚇了一跳。
“林姨娘。”兩人行了禮,就走了。
林姨娘對門口站著的丫鬟點了點頭,就進了書房,外麵的丫鬟四處環顧了下就輕輕關上了門,然後拿著掃帚在門前清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