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頭正好,我們去泉山吧。”嚴知推開屋子的門溫聲說著。
“好啊!”沈映喬立馬從軟塌上站起來,肉眼可見的開心。
嚴知見她衣著有些單薄,就上前拿起屏風上的披風,給她披上了,然後認真地係了起來。
沈映喬看著麵前這個認真給她係披風的人,臉不自覺的泛紅。
嚴知最近白了很多,不知道是靈州的日頭比不上清水鎮,還是什麼原因,總之膚色少了那點古銅色,但依舊俊美,微微低著頭,眼瞼微垂,認真地伸出修長的手指係著披風,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溫柔又細心。
“怎麼了?臉色這麼紅,是不舒服嗎?”嚴知低垂的眼瞼看向沈映喬泛紅的臉,有些擔憂地詢問著,見沈映喬依舊怔怔的,就伸出手輕輕貼在她的額頭,好一會才鬆了口氣,“沒有發熱,是不是屋裡太悶了?”
“額,有點悶。”沈映喬慌亂地說著,臉色卻更加紅了。
她剛才走神了,因為嚴知。
兩人坐上馬車後,沈映喬依舊自顧自胡思亂想著,直到嚴知遞給她一個湯婆子,她才回過神。
“聽說泉山上有一個寺廟叫泉山寺,那裡最近香火旺盛,想來應該很熱鬨吧。”沈映喬見嚴知盯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
她剛才一直想著嚴知給她係披風時近在咫尺的臉,不小心就走了神,她以前怎麼就對嚴知免疫呢?明明是有一張十分吸引人的相貌。
嚴知點了點頭,見沈映喬有些心不在焉就問:“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要不要改天再去?”
“我沒事,就今天去吧,我知道你賭坊的事還很忙,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沈映喬笑道。
嚴知無奈歎了口氣:“你不用遷就我,你……”
“沒有遷就你,今天日頭正好,去看看梅花,嘗嘗梅花釀,我期待很久了。”沈映喬笑道。
嚴知也笑了,他剛才還以為沈映喬身體不適,不想去泉山了。
到達泉山寺的時候,寺廟外正停著許多馬車,顯然是各家夫人、公子小姐一同出遊。
各色各樣的群衫和長衫在冬日的山頭顯得色彩極其豐富,平添了一絲屬於獨屬於春日的生機。
沈映喬下馬車時,悅榕正想去扶,沒想到嚴知卻搶先一步上前,伸出手,扶著沈映喬下了馬車。
因為人比較多,嚴知一時沒有鬆手,拉著沈映喬問道:“我們先去寺廟還是直接去看梅花?”
“先去看梅花吧。”沈映喬見寺廟後麵的山頭上漫山遍野的紅梅,心裡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她以為的來看梅花隻是一片小小的樹林,沒想到卻是整個山頭。
開著紅梅的山頭在一片冬日孤零零樹乾的山頭裡,極其顯眼,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那紅梅開得極其旺盛,遠看隻以為是誰為冬日的枯枝罩上了一層鮮亮的紅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