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馮岷要是知道他叫的神醫是我們會不會瘋?”悅榕笑嘻嘻地問著。
沈映喬也笑了:“可能會吧,為了不讓他發瘋最好還是不要暴露。”
假扮神醫的事情過去幾天後,沈映喬再次聽到馮岷就是在自家酒樓裡。
“你說這馮岷是大病一場後就轉性了?怎麼天天在城主府門口施粥?”
“這誰知道?我看就是裝模作樣,估計沒幾天就放棄了。”酒樓裡幾個喝著酒的人討論著。
沈映喬聽罷,挑了挑眉,她沒想到這人真的會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了,她雖然對此不太感興趣,但要是能少一個死對頭也是不錯的。
事實證明,她就是想多了。
馮岷施粥的善舉持續不到五天就自行撤了,至於其他的善事,嗬嗬,那和馮岷無關。
“少爺,我們今天真不去施粥了嗎?”王小腿一邊給馮岷按摩著,一邊問著。
他最近真有些捉摸不準自家少爺的脾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了。
“去去去,去什麼去,累死我了,那些乞丐怎麼那麼多啊,我每天看著你們在那施粥就需要很久的時間,我有這乾嘛不好,最近我們酒樓怎麼樣了?”馮岷閉著眼睛靠坐在軟塌上不滿地說。
“我這不是怕少爺你又遭罪嗎?”王小腿嗬嗬笑著,手上卻沒停。
“行了,不是讓你派人跟著神醫了嗎?要是再出現那症狀我們直接去請神醫就好了。”馮岷無所謂地笑笑。
他算是想明白了,什麼善事,那東西不適合他。
“我們這次跟蹤的很小心翼翼了,不過也隻看見他們拐進了一條巷子裡,就不敢跟了,他們很警惕。”王小腿想了會才說。
他其實覺得那兩人有點奇怪,聲音有點粗啞,身材在成年男子身邊雖不至於矮小,但實在過於瘦弱了點,完全不像是大夫。
“知道哪條巷子就成,你最近多去酒樓看看。”
“是。”王小腿應了聲。
*
沈映喬因為這幾天忙著酒樓和馮岷的事,一直沒去找易書,因此易書親自來府中接她了。
“沈掌櫃最近很忙啊,也不知道我們的契書什麼時候能履行?”易書坐在偏廳的椅子上,手裡拿著茶杯,聲音頗為冷淡地說著,但明顯帶著一絲調侃。
“你們有什麼契書?”嚴知冷眼瞥了易書一眼。
他最近也沒聽阿大提起過這人和沈映喬之間的事,今天猛地聽見這話,反而讓他有些煩悶,雖不至於不開心,但總歸讓他覺得他再沈映喬心裡沒那麼重要,是可有可無的。
易書看了他一眼,隨口道:“生意上的,沈映喬沒告訴你?”
“我從不過問她生意上的事。”嚴知冷眼看著易書,聲音卻非常冰冷,甚至帶著一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