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瞧如今這情形,薑韻姐姐可不像是貴妃硬塞進府的。

她有些猶豫:“那可要奴婢將薑韻姐姐叫醒?”

劉福瞪了她一眼:

“說什麼胡話呢?且讓薑姐姐安心睡著吧。”

說罷,劉福就回去了,前院還有很多事,他親自跑這一趟,也是看在薑韻在殿下那邊似乎有些位置,否則他隨便尋個人來傳話就是了。

待午時,付煜下朝回府,去看過王妃後,就徑直回了前院。

他掃了眼,稍頓:“她呢?”

張盛跟在他身後,被他這無厘頭的話問得有些懵,他掃了眼行禮的奴才,才發現少了一個平日都會出現在這兒的人。

他朝劉福使了個眼色,劉福立即心領神會地上前:

“回殿下的話,薑姐姐回來後,就回房休息了。”

付煜稍眯了眯眸眼。

不過他沒說什麼,似乎這一句就是隨意問問。

快進書房時,他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張盛:“衛旬可有說何時回來?”

“衛公子前些日子傳信回來,說快則一日,慢則三日就會到達長安城。”

衛旬不是旁人,而是付煜自幼的伴讀,自幼就跟付煜同室讀書,雖說是衛氏一族的嫡小公子,但年幼時基本都居住在宮中。

後來付煜及冠入朝後,衛旬也是跟在付煜身後。

可以說是付煜心腹的不二人選。

若說張盛替付煜處理府內的事情,那府外大多數事情幾乎皆由衛旬處理。

“等他回來,直接讓他來見本王。”

張盛立即點頭。

薑韻醒來後,日色已近傍晚,冬日夜長,她一睜眼,就見外麵隱隱的暗□□濃。

薑韻輕蹙眉心。

她剛起身,就察覺到不對勁,渾身些許發軟,使不上勁,還有些頭疼腦熱。

昨日她匆匆跟在殿下身後伺候,穿著單薄,還在天寒地凍中站了一宿,回來後,就徑直入睡,受寒也是情有可原。

隻不過,她這時一病,落在殿下眼中,也不知會是何反應。

鈴鐺早早就醒來了,此時正守在門外,聽見屋中傳來動靜,她忙回頭問:

“姐姐可是醒了?”

薑韻有些口乾舌燥,她抿了抿微澀的唇瓣,啞聲輕應。

鈴鐺推門而入,見她這副模樣,有些驚住,忙忙走過去扶住她,著急道:

“姐姐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薑韻臉色稍白,褪了些許血色,她本就白皙,如今這副模樣,不知添了多少嬌弱。

美人眉淺蹙,眸眼含了難受,就無故讓人升起不住的憐惜。

鈴鐺抬手碰她額頭,被那滾燙的溫度嚇到:

“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她匆匆朝外跑,薑韻看著她背影很快消失不見,張了張口,將那句“有些口渴”咽了下去。

她朝不遠處的屏風看去,圓桌若隱若現地擺在屏風後,茶水就在那上麵。

可薑韻卻是無力地倒在了床榻上。

她渾身無勁,倒不是連這兩步路都走不動,隻不過許是生了病,她就生了幾分惰性和矯情,動也不動。

另一側,鈴鐺剛出了廂房,不是朝外麵跑去,而是跑去了書房。

她一個小小的奴才,根本請不動太醫,必須要請示一下殿下。

張盛遠遠地就看見她臉色不好地跑過來,心裡倏然咯了一聲。

這是怎麼了?

鈴鐺在他麵前堪堪停了下來,焦急道:

“張公公,奴婢發現薑韻姐姐渾身滾燙,許是昨日受了寒,可否請示殿下,給薑韻姐姐請下太醫?”

張盛臉色稍變,擰眉道:“怎麼這時才來報!”

鈴鐺縮了縮腦袋:

“奴婢之前以為姐姐隻是困了,就沒敢打擾姐姐。”

張盛無語。

隻是這時卻不是教訓她的時候,他猶豫了下,就推門進了書房。

書房中的付煜隱約聽見了外間的對話,卻未聽清,等人進來,他掀起眼皮子,平靜地問:

“誰要請太醫?”

張盛堪堪垂頭:“是薑韻姑娘。”

付煜臉色倏然稍沉,站起身:“怎麼回事?”

“說是昨夜中受了寒。”

意識到薑韻為何受寒,付煜不著痕跡擰起眉心,他不耐煩地掃了眼張盛:

“還愣著作甚?”

張盛縮了縮頭,不敢在這時惹他眼。

付煜頓了下,就起身走了出去。

這還是付煜第一次來薑韻的房間。

剛推開門,他就看見女子慘白的臉色,無力柔弱地躺在床上,似是十分難受,額間溢著冷汗涔涔。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來晚了呀

我這兩天遇到了些事情,馬上又畢設的中期檢查答辯,所以會忙一些

不過我沒有請假,更新都是照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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