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堪堪噤聲,卻將畫像遞給了賢妃,賢妃一見畫中的女子,頓時也有些怔住。
賢妃知道了為何餘貴嬪會噤聲不語。
自薑韻去世後,她的名字在宮中就成了禁忌,任何提起她的人,皆會被聖上罰之。
賢妃一直明白,皇上這是心中愧疚,難得逃避,不願任何人提起她。
半晌,賢妃才臉色凝重地接過畫像,看見了畫像下方的一行小字——肅侯衛椋之女衛鈺。
許久她才眯起眸子,不緊不慢道:
“這般相像,就不知是本人,還是另有其人了。”
她見慣了為討上位者歡心,而尋其喜好的女子送上的手段,尤其近一年,她總見到些和薑韻容貌頗為想象的女子。
因此,賢妃並未第一時間就認定衛鈺是薑韻。
隻是賢妃依舊撚著那張畫像,看了許久。
直到快夜間,禦前傳來問話,肅侯之女的畫像可是在她這裡?
賢妃才沒好氣地將畫像合上,遂頓,輕輕地放置在一旁。
居然真的是薑韻。
虧她當初以為薑韻身死火海,還為其可惜遺憾了好久。
隻不過,賢妃似想到什麼,她眸子一頓。
肅侯之女,衛鈺,那她豈不就是那人的妹妹?
寂靜的殿內,過了半晌,賢妃才回過神,隻她眉眼情緒越發寡淡了些許。
乾坤殿中,薑韻的畫像被擺在禦案上。
付煜負手而立,垂眸一動不動地看著畫像上的女子,她站在了紅梅間,回眸輕輕一瞥,一舉一動,就似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情景。
時隔多年,付煜忽地有些恍惚。
他終於記起來,從最開始,他對她就是見色起意。
那時她不過年幼,躲在梅林中,怯生生地又肆意,一抹過分嫩稚的絕色。
讓人覺得,對她生了非分之想,都是禽獸不如。
後來,不動聲色地對她好,看著她因他而藏起絕色,升起隱晦的欣喜和得意,但後來女子溫順,又一心皆是他,竟讓他覺得習慣了,忘記了她本來就不屬於他。
也曾是他動了心思,才會叫她眼中漸漸有了他。
張盛站在付煜身後,看見了畫像,即使白日在衛府親眼見過了本人,如今再看畫像,也依舊驚豔了番,遂後,隻剩驚訝。
薑主子竟真的還活著?
而瞧著聖上的模樣,恐怕,隻要薑主子參加選秀,就必然會進宮。
若當初未有那一場大火,恐怕薑主子如今也早就貴為妃位。
但那都是屬於薑韻的榮譽和身份。
如今的衛鈺,哪怕背後站著肅侯和衛府,也都得重新來過。
張盛垂頭等著,果不其然,聖上回過神來後,就同他說:
“初選那日,讓劉福親自去。”
當初前院的人中,薑韻和劉福最為熟悉,劉福隻要一見到薑韻,恐就會知曉如何做了。
張盛應聲後,有些遲疑:
“即使衛姑娘過了初選,可還有複選……”
本朝選秀程序頗為繁瑣,先送進畫像,剔除容貌不堪者,;由宮中嬤嬤檢查初選,剔除不潔或者身有缺陷者;再到複選,由後宮主子見過,這時留下的人,才會到最後的終選,得見聖上。
“賢妃在。”
一句清清冷冷的話打斷了張盛。
張盛倏然噤聲。
後宮平靜太久,他倒是忘了,賢妃是皇上留在後宮的一把刀。
凝華宮中,淑妃沐浴後,不緊不慢地倚在軟榻上,聽了安鈾的話後,她挑眉:
“你說,翊含宮將畫像送到禦前去了?”
間安鈾點頭,淑妃眯起眸子:
“坤寧宮呢?”
安鈾恭敬地垂下頭:“並沒有動靜,隻有翊含宮送了過去。”
淑妃有些好奇和不解:
“這倒是奇怪了。”
她太了解賢妃,若沒有吩咐,賢妃絕不會輕易有動作。
但據賢妃所知,聖上一直對這次選秀有些抵觸,倒底是為何,竟讓聖上主動想要看這次秀女的畫像。
“這幾日皇上做了什麼?”
安鈾為難地搖頭:“這幾日皇上忙碌未進後宮,奴婢也不知道。”
稍頓了下,她才低聲說:
“不過今日是衛老夫人的壽辰,往年聖上都會去,今年應該也未例外。”
賢妃忽然坐了起來,輕聲呢喃:
“出宮了?”
她做過閨閣中的千金小姐,知曉這種場合,總會有些世家女子在。
半晌,賢妃臉上情緒變化幾番,最終平靜下來,她輕嗬一聲,嬈人的眉眼卻冷淡:
“看來聖上是在衛府遇到什麼大美人了?”
竟讓聖上一改往日態度,回宮就心心念念尋了畫像?
賢妃眉梢閃過一絲諷笑和厭煩。
安鈾訕訕垂頭,啞聲不敢接話。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貼一下妃嬪職位:
皇後
一品皇貴妃
正一品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貴妃為四妃之首)
從二品妃
正三品昭儀、昭容
從三品修儀、修容
正四品貴嬪
從四品嬪
正五品美人
從五品才人
正六品寶林
從六品禦女
正七品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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