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墨宴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沒用,心碎得徹底。

白琅半晌沒等到墨宴的回答,抬眸再看去,就見這人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白琅:“?”

真是好奇怪一人。

白琅喊了他一聲:“墨宴?”

墨宴終於回神,低頭便對上單純疑惑還略帶茫然的視線。

多麼地弱小天真。

至少現下他不再似之前那般無用了,輪到他來保護小白琅了。

墨宴將自己碎掉的心撿回來粘好:“無事。我確實看不見,這應當是你獨特的能力。我隻能在惡鬼現身時見到怨氣。”

“我獨特的能力?”白琅沒太理解。他以為這是所有修仙之人都能看到的。

墨宴也未細說,轉了話題:“那你說惡鬼中有那倆兄弟的娘親,也是看到了?

這次白琅搖了搖頭:“這是我猜的。整個府邸應當有三隻以上惡鬼。”

莊家這段時日統共就死了四人,而死得最早的莊瑜莊陶娘親是最有可能化成了惡鬼的。

墨宴揉搓了一把他的腦袋:“那果然還是很聰明。”

他本無意讓白琅摻和這些事宜,隻要他把人保護得好好的便可以了,無需白琅動腦思索。

但意識到白琅太過缺乏“常識”,墨宴便改了主意。

這個年紀的小孩,還是得多參與些曆練,見見世麵長長見識才好。

反正他們都死過一次了,難得以肉身重回人界,那些白琅不曾體驗過的生活,他想讓白琅真正體驗一次。

白琅不知墨宴心思,隻是在一問一答間,確實覺得墨宴說的這些事情沒有之前聽著那麼煩人無趣。

原來這便是“找樂子”麼?

那好像還不錯。

白琅又安靜地聽墨宴說了些他自己的推測。

諸如覺得莊瑜莊陶母親死於非命,有很大可能是被那位嫡母害死的,隻是尚不知那位嫡母和他們名義上的爹到底為何要怎麼做,又究竟是如何害死的他們娘親。

說到這,墨宴又道:“對了小白琅,最近你多找莊瑜和莊陶他們打聽打聽關於那個顧舒術的事情——你知道什麼是打聽吧?”

白琅實誠搖頭:“不太懂。”

墨宴詳細解釋:“就是去了解一下那個顧舒術,比如樣貌如何、家住何處、何時會來看望他們,以及能不能在下次見麵時帶上你。”

白琅茫然:“為什麼要問這些?”

墨宴用了對付莊瑜一樣的話術:“多了解些信息更有助於將惡鬼引出來,若是能見到的話,也留意一下他是不是修仙者。”

白琅聽話地應下了墨宴的“任務”。

墨宴見他這幅乖巧模樣,還是心軟了,補充著說:“更具體的緣故,等之後我會再同你細說。”

白琅懵懵懂懂地點頭。

墨宴沒忍住,又戳了一下他臉上的軟肉。

他找白琅套情報,主要是懷疑莊瑜與莊陶,很有可能不是莊家的血脈。

他從莊致季那裡旁敲側擊過了,他們名義上的爹與他們的娘親都是凡人,沒有靈根。

但墨宴看得分明,莊瑜和莊陶都是有靈根的,甚至資質還不錯,隻是因為莊家並無高階修士,所以無人看得出來。

兩個沒有靈根的人,要生出一對都有靈根的雙生子,這可有點匪夷所思了。

墨宴暫時不打算將這個也告知白琅。

白琅太實誠了,根本就不會撒謊——字麵意義上單純的不會,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一五一十同那倆兄弟說的。

墨宴想著白琅那有時實誠得能氣死人的嘴,在心底幽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