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猜到,小冰塊怕是在她離京那一日,記憶就恢複了……
他應該早已憶起山居圖的事,也知曉她飛匕抹他脖頸,想要殺他一事。
薑奈幽幽一歎:該來的始終要來,躲是躲不過的,那就……勇於直麵這千瘡百孔的人生叭!
反正已無撤退之路,她又不能一輩子不回京。
如今的她,至少……自保應該完全沒問題的吧?
一轉頭,老道一臉愁苦的小表情落入薑奈眼簾。
薑奈不用猜都能知道老道心裡正念叨啥。
若非徒弟如此坑爹,這些年他哪裡需要易容改裝,帶著徒弟四處躲躲藏藏?
據說坊間多年前便出了一個天價賭局:賭這位薑府四姑娘,被攝政王抓到後,命不過三旬!
“話說徒兒,老規矩,咱們分開走,未免引人耳目。為師先行一步回京,你慢慢跟上。”
老道揮揮手,嗖一聲便躍上附近一棵樹,刹那間身形便消失了。
薑奈抬頭瞟了一眼,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雞飛狗跳豐富多彩的童年已經過去了,還要多謝老道這麼多年來放任自己,山山水水間胡七八糟亂搗騰。
做什麼都是那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這一切,都在她邁入豆蔻年華,畫上休止符。
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師父,這麼多年儘責儘力地教導陪伴。
薑奈目視遠方。
朗朗晴天,微風拂過白雲間……
梓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