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要去見一見那位馮書生。”
國公夫人眼裡露出吃驚的神色，腳步一個踉蹌幾乎要栽倒在地。
韓邱氏連忙伸手扶住她叫了聲“母親”。
“你，要，要去哪裡見？”國公夫人抖著聲音問道。
“三姑娘說她記得馮書生的住處，就在城北貧民窯那邊兒。”
國公夫人身子晃了晃，目光顫縮地朝著薑奈的傘下望了一眼，“我，我女兒她，她是不是在？在那裡？”
“大師，能否讓我見一見我的女兒？”
薑奈轉頭望了韓三小姐一眼，“你要見麼？”
她這人向來都十分尊重死者的意見，畢竟死者為大麼。
韓邱氏見她轉頭斜睨傘下，一副真得跟什麼東西在商量的語氣，頓時汗毛凜凜，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須臾，薑奈轉頭看了國公夫人一眼，“很遺憾夫人，令千金還是不願意見你們。”
“怎麼可能。”韓邱氏叫了一聲，“你少裝神弄鬼了，三小姐怎麼可能會不想見自己的母親呢？”
國公夫人卻臉色發白，眼神定定地看著薑奈身旁，好似這樣直勾勾望著，就能看到她的女兒。
“萱兒。”國公夫人心碎欲裂地叫了一聲，“你還是不肯原諒母親麼？”
“母親。”韓邱氏急忙扯了扯她的手。
薑奈抬步正要離開，就聽國公夫人淒聲叫道，“萱兒，為了個死人，你要一輩子跟母親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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