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 山窮水儘疑無路(2 / 2)

獨孤棠心裡也如此想。

畢竟薑奈從一開始就對她母親表現出這麼大敵意,就算能放過所有人,肯定也不會放過她母親湘夫人。

她跟薑奈之間,殺母之仇不共天。

難不成她得一直憋著,此生隻能像一條喪家之犬似的,夾著尾巴存活於世?

獨孤棠不甘,她也不願這樣活。

可她又不是背景深厚的獨孤麗人,將來的路到底該怎樣走呢?

獨孤棠一時頗為迷惘。

另一廂,被獨孤棠認為遠景偉大的獨孤麗人,正陰沉著一張臉坐在碭黃殿內,時不時伸手觸摸隱隱作疼的左臂,眼裡流露出恨意綿綿之光。

獨孤麗人自己也想不通,她怎麼就走到如今這一步了?

獨孤家的天驕,懸劍峰年輕一代中數一數二的天才,怎麼就落了個左臂殘疾,野狗似逃回宗門尋求庇佑的下場。

橘紅、青蒿、白芨三個丫頭站在獨孤麗人左右,低垂著腦袋當木頭樁子。

若仔細看,能瞧見膽子最小的白芨正低頭咬著泛白的嘴唇,身軀無聲瑟瑟發抖,搖搖欲墜中勉強穩住身形。

裡室內傳來含混不清的痛苦叫聲,雖極細微,卻嚴重刺激著幾個丫頭的神經。

青蒿、橘紅二女,麵色也煞白一片,沒有白芨表現那麼明顯,卻也好不到哪去。

獨孤麗人放在膝上的雙拳,緊緊握著,眼裡一片冰冷之意。

女子微弱的叫聲一寸寸低了下去,很快便沒了聲音。

白芨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死死咬著唇片克製,低垂腦袋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多時,兩名麵容麻木的中年婦人扛著一卷白布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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