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看小姑娘抱著個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滾著,又是捶床又是罵的,有些忍俊不禁。
“我聽下人們提起,二小姐三小姐,七歲時也都入學的了。姑娘不過是提早小半年聽學而已,沒必要氣成這樣。”
怎能不氣,薑奈用被子裹住腦袋,氣呼呼地滾到床裡一側。
她才回來十天都沒有呐,用得著這麼著急,立馬安排她入學了?
說實話她看到這裡的鳥字就沒來由頭疼。
以往她們古薑國文字,才是正統的字。
如今她們這時代的字體,缺胳膊少腿的,不是這裡少了個點,那就那裡少了個叉,看著頭疼。
“姑娘也彆擔心,像你們這年紀的小姑娘聽學,也就是學點淺顯的道理,讀點簡易的書籍,肯定不會難到哪裡去。”
薑奈心情不佳。
才因為自己“病著”,被祖母免去日日請安,沒成想事兒又跟著來了。
安生日子壓根兒就沒過幾天!
她這頭異常煩惱,那邊廂薑姚氏急的跟熱鍋上螞蟻似的,請了幾位最好的大夫來給落水的薑念芯醫治。
一直忙活到三更半夜,薑念芯的高燒這才退了下去,隻是人還是迷迷糊糊的,嘴裡一直在念念叨叨著什麼。
薑姚氏湊近一聽,原來薑念芯一直念叨著“薑奈薑奈”。
……
“砰砰砰砰砰砰”
深夜,驟然響起的敲門聲,驚動了主廂房那邊的大夫人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