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彙報完關於蒙麵賊人的調查進度,其餘官員要說的基本不是什麼重要事情,謝安雙大致聽完就揮手屏退了他們。

邢溫書自覺去收拾好地上的灰燼,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屋中暖爐未撤,陛下若想燒東西讓臣拿去暖爐那邊燒便是,這般燒完往地下扔是很容易引發事故的。”

謝安雙沒理會他這句話,意味深長地說:“邢愛卿倒是對孤很了解嘛,還知道臨時謄抄幾份。”

“陛下說笑了。”邢溫書還是老一套的說辭,“臣不過是臨時想起重要的事情需要多些備份以防萬一。”

謝安雙不知信沒信,朝他擺擺手:“行了,無事的話你也退下吧,孤要回棲梧殿了。”

邢溫書卻沒有依言告退,拱手道:“實不相瞞,臣確實還有旁事想稟報陛下。”

謝安雙輕嘖一聲,似有不滿:“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煩。”

邢溫書稍斂神情,認真地說:“此事關乎陛下的安全,所以不論陛下是否想聽,都請允許臣向陛下稟報。”

謝安雙嗤笑:“孤說不允許,邢愛卿難道就會不說了?行了,有話快說,孤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是。”

邢溫書沒再扯彆的話,從袖中又拿出一張紙在謝安雙麵前攤開,說:“這些是臣近日觀察到的蒙麵賊人的軌跡,從中可以看出不論此前他們的目的是何處,最終都是朝皇宮方向彙聚。”

謝安雙順著他的話往地圖上看去,果然看見幾條顏色不同的線路在京城中轉了一圈,最終呈現出包圍京城的局勢。隻不過因為有一名蒙麵賊人之前已經咬舌自儘,這包圍的局勢種隻少了北方那一角。

而謝安雙遇刺時所在的浮生園,就位於京城北麵的京郊。

邢溫書在旁側觀察著謝安雙的神情,見他似有思慮的模樣,繼續說:“想必陛下聯係浮生園遇刺一事也能察覺出些端倪。此外,依照他們的行動軌跡,臣進行了粗略的估算,今夜或許就是他們將潛入皇宮中展開行動的時候。”

謝安雙在心底思索起這地圖上的軌跡,麵上不顯,不是很在意地詢問:“所以呢?邢愛卿這是想提醒孤加強防衛?”

邢溫書卻搖了搖頭:“這隻是其中一方麵。另一方麵……臣想請求陛下助臣一臂之力,共同捉拿真正意圖不軌的那名蒙麵賊人。”

謝安雙挑眉,靠在椅背上好暇以整地看著邢溫書,問:“邢愛卿可知你在說些什麼?這蒙麵賊人的捉拿之事本就該你自行解決,如今你還希望孤以身涉險來幫你?”

邢溫書從容不迫地笑了下:“臣敢請求陛下幫忙,必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臣相信陛下會願意助臣一臂之力的。”

謝安雙微揚下巴,準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邢溫書便慢條斯理地說出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首先,蒙麵賊人之事事關陛下安全,即便陛下早已習慣危機四伏,但少一份強有力的威脅對陛下有百利而無一害,臣也不希望看到陛下受傷或出事。”

“此外,蒙麵賊人隻是刺客,其背後必定還有其他操控之人。陛下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但是不能不在乎您坐著的皇位。如今皇位並無繼承人,一旦陛下出事,勢必引發朝堂動亂,朝代更迭。”

“臣相信,陛下不會希望皇位落入蒙麵賊人背後之人手中。”

說到這裡,邢溫書抬眸看向謝安雙,眸底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謝安雙眸色微深:“好一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孤若是不幫邢愛卿,豈不是孤的不對了?”

邢溫書但笑不語,隻等著他的回答。

“既然邢愛卿都把話說到這了。”謝安雙將手邊的茶杯往前推出小段距離,“那孤便勉為其難答應你罷。”

邢溫書也將另一個茶杯挪到附近,與謝安雙的茶杯相碰撞,發出一道輕而脆的聲響。

“臣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