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迦反而氣笑了:“丟人現眼,還要我給你求爵位?”
“當弟弟的孝敬兄長天經地義!”文二道,“你脫光衣服叫兩聲不就行了?”
陸迦失去了和他廢話的耐心,直接開口:“來人。”
幾個侍衛從外麵迅速走了進來。
“把他扒光衣服,丟在宮門口。”陸迦冷冷地道,“既然這麼簡單,你不妨自己去試。”
文二瞪大眼睛,嘴裡連聲喝罵,隨後被一個侍衛捏住嘴拖了出去。
陸迦揉了揉眉心。
多虧文二運氣好,現在他有侍衛可以調動,不然他親自動手,文二這條命得折去半條。
文二隻是個跳梁小醜,陸迦更關注另一件事:“阿瑤,懷恩,宮裡的流言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這陣子太忙沒怎麼關注,沒想到外麵都傳成這樣了。
懷恩懵懂地道:“奴婢聽外人詆毀過主子,想彙報給主子聽,阿瑤姐姐說這等汙糟事不值得臟了主子耳朵。”
陸迦掃了阿瑤一眼。
阿瑤趕緊跪下:“奴婢想著主子高潔,和陛下之間清清白白,不值得被那些臟話敗了心情。”
陸迦輕輕挑眉。
阿瑤是秦非恕當時賞他的侍女,基本可以斷定是秦非恕的眼線,她的舉動很大程度上也是秦非恕的意思。
秦非恕特意瞞著他這些流言乾什麼?
陸迦冷不丁問:“秦非恕還要你乾什麼了?”
沒想到阿瑤很快回答:“陛下隻讓奴婢做好蒔花本分,不要侯爺受影響。”
“你承認得倒快。”
“陛下曾說,侯爺定然看得出奴婢聽命陛下,若侯爺問起照實回答就可。侯爺喜歡誠實的下人。”
陸迦眉間忍不住堆起一絲笑意。
秦非恕看他倒是準。
不過很快陸迦就收起了笑容。
他微妙地有種事情脫軌的感覺。
至今為止,雖然很多人和事情和原著描寫不一樣,但大致上還在陸迦的掌控中。
唯獨秦非恕,屢次讓他出乎意料。
秦非恕實在做了太多猜不透用意的事情。
陸迦微微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榮花,打算看看明日秦非恕對文二的態度。
……
第二日秦非恕慣例找陸迦來下棋,陸迦走在正陽路上,就看到兩個侍衛拿刀抵著文二的脖子,將光禿禿的文二架在大路中央。
正陽路是皇宮的主乾道,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會經過這裡,來來往往的宮女侍從全都裝作不經意地打量著文二。
文二羞恥得無以複加,兩隻手被架著也不能捂住身體,臉紅透如豬肝。
看到陸迦走過來,文二眼神頓時變得怨毒,張嘴就要罵,被侍衛直接塞了一團抹布進去。
陸迦走到文二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假惺惺地道:“二哥,你的身材真不錯,難怪舍得露出來看。”
文二眼神變得更怨毒了。
陸迦掩住口鼻,冷笑一聲:“這就是得罪爬陛下床的人的下場,你要是覺得不服氣,也可以自己去爬,說不定將來可以頂掉我呢?”
說完不再理他,直接走掉了。
到了一巳宮,秦非恕開口便道:“給獻玉侯上花。”
陸迦拿起榮花熏了熏身體,才道:“陛下把人掛在那裡做什麼,臭味彌漫兩條街。”
秦非恕笑道:“總得讓獻玉侯出出氣。”
陸迦看文二被掛了一宿確實挺爽,不過這些流言都是秦非恕拉著他君臣情深搞出來的,合該秦非恕去解決,所以他心安理得地坐下:“跳梁小醜,不值得掛心。”
秦非恕也笑著落座:“獻玉侯寬容大度,朕自愧不如。”
陸迦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誇他大度,連係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迦在心裡“嗯?”了一聲,係統立刻又開始裝死。
“此外,朕也要向獻玉侯道歉。”秦非恕歉疚地道,“流言一事,是朕沒有處理妥善。”
陸迦拈起白棋,“唔”了一聲,頗覺新鮮——秦非恕竟然會為了這等小事向他道歉?
“朕的心意也不該這麼早叫獻玉侯知曉,徒令獻玉侯煩心。”
“哢啦!”
純白的棋子掉在梨花木棋盤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