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仙君獸奴對對碰(四)(1 / 2)

為了做戲真實,陸迦真的去找了藥峰峰主,拿白鴻送的藥材認認真真討論如何彌補破損的靈根。

陸峰主和他討論了半晌,最後道:“向師侄的靈根頗為特殊,以白墨你的法術,沒有這些珍貴的藥材也能治愈。”

陸迦垂下眼眸,陰影蔽麵,黯然道:“靈根對修士來說何等重要,哪怕小傷也不能忽視,我隻想給他最好的。”

“你這孩子,就是太深情了。”陸峰主被陸迦打動,感慨地道,“難怪向師侄對你一往情深。既然如此,老夫便幫你煉一爐補天丹,隻是有這些藥材也未必能成,你得有所預期。”

陸迦點點頭,特意叮囑:“師叔隻消想著為隕天煉丹,定然能夠成功。”

畢竟世界意誌偏向向隕天。

如果不是陸迦確實使不出治愈係的法術,也不需要特意麻煩藥峰。

藥峰峰主研習煉丹術已有多年,煉一爐丹藥無論成功與否都花不了多少時間,進煉丹房不過兩個時辰,就帶著一隻瓷瓶出來,笑容滿麵:“向師侄運氣不錯,一爐丹藥儘是上品。”

陸迦乖巧道:“既然如此,師叔不妨留一些備用。”

陸峰主擺擺手:“老夫怎會跟晚輩搶東西?你都拿去吧。”

兩個人正說著話的時候,門外忽然跑進來一個藥峰弟子:“師父、司師弟,青竹峰好像出事了。”

陸峰主詫異,神色旋即變得嚴肅:“魔族又去偷襲向師侄?”

那弟子撓了撓頭:“不曉得,隻似乎看到了白鷺宗的攻擊笛音。”

陸迦佯裝茫然:“弟子得去看看……不過有白鴻道友在,想來哪怕真有魔族宵小,也無甚大礙。”

陸峰主沉吟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隨你一同去。”

……

陸迦和陸峰主一起到青竹居時,白鴻正舉著劍站在地上,神色冷厲;玄風捂著胸口,唇邊帶血,衣衫淩亂靠在柱子上,神色惶恐;向隕天扶著牆壁站在兩人中間,神色焦急。

陸迦和陸峰主落下來時,向隕天神色一變,看看白鴻和玄風。

白鴻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隕天,你這師父竟然趁你重傷想奪你的靈根,恐怕不能留啊。”

向隕天嘴唇抿緊,在玄風和白鴻之間抉擇了一下,咬著牙剛要對白鴻喝斥,對上白鴻看似冷靜、實際瘋狂的眼神,想好的話語停在唇邊說不出口。

他若不站在白鴻這邊,白鴻恐怕什麼都做得出來。

向隕天第一次後悔自己招惹了白鴻這個瘋子,回頭看看玄風,咬咬牙道:“師父,你怎能做出這等事來?”

玄風臉色瞬間煞白。

陸迦一眼就看懂他們之間的情況,還故作震驚:“白鴻道友,這是怎麼回事?你怎能對我師父刀劍相向?”

白鴻掃了他一眼,眸中殺意迅速收斂,重新變回端莊的謙謙君子:“司道友莫怪,是白某進青竹居時,恰好看到玄風道人要謀害向道友,一時激憤。”

此言一出,陸峰主都吃了一驚:“玄風師弟謀害向師侄?”

“當時向道友昏迷不醒,玄風道長俯身在向道友胸口,正從向道友體內汲取靈氣。”白鴻臉上掛著鋒銳的冷笑,眼眸如刀甩向玄風,語調輕快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深意,“若非意圖謀奪向道友靈根,難不成是看著向道友起了淫心,想要輕薄於他?”

陸迦當即不悅道:“白道友慎言!我師父雖修為不濟,但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出如此違逆人倫之事!”

玄風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複正常,神色淒楚地看了向隕天一眼,閉著眼睛道:“隕天,你如此誤會為師,為師無話可說。”

陸峰主詫異地看著玄風。

玄風這話雖是辯駁,但實則已經算認罪了。

涉及師謀弟子,陸峰主不得不叫來了執法長老。

……

經過執法長老的調查和問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玄風欲采向隕天的心頭血。

心頭血關聯著修士的靈根,取一滴極為傷身,偷偷對向隕天做這種事,要麼是謀奪靈根、要麼就是要煉製什麼詛咒法器。

儘管玄風堅持不認,但有向隕天和白鴻的證詞,玄風還是被軟禁了起來。

陸迦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玄風占著司白墨師父的名頭,他行事很難繞開玄風的管製。現在讓玄風關關禁閉,一方麵他更自由,另一方麵也讓玄風冷靜冷靜,消化掉身體內的碧綠光點。

至於白鴻……

陸迦清晰地看到向隕天對白鴻的忌憚,當即邀請白鴻住下,然後找各種理由將雲鶴宗內和向隕天有一腿的人再次安排和白鴻見了一麵。

果然,以白鴻對向隕天的占有欲,當場就發現了向隕天和那些後宮之間的關係,當麵挑破、逼著向隕天在他們和他之間做出選擇。如果向隕天有一點點猶豫,白鴻當場就起劍要殺人。

向隕天被迫和白鴻打了幾場,傷勢反而更重,隻能順著白鴻來。

他有心請師長把白鴻攆走,但白鴻在床上花樣繁多、大膽刺激,不是道門這些古板老實的弟子們能比的,向隕天又不舍得,隻能這樣拖拉下去。

陸迦看了幾次向隕天的難堪,內心差點笑破肚皮,臉上還要裝作毫不知情。

這些後宮被向隕天放棄,當然不會毫無怒氣。他們現在的思維還被碧綠光點影響,但隻要和向隕天分開時間一久,就會慢慢恢複正常,想起向隕天光鮮亮麗背後的肮臟濫情。

原著裡白鴻最嫉妒的就是司白墨,所有的手段都衝著司白墨而去;現在陸迦將其他後宮拉過來做擋箭牌,讓白鴻針對完一個還有下一個,反而獨善其身。

陸迦也沒有因此就覺得向隕天不成氣候——向隕天現在對白鴻千依百順,不過是因為還沒養好傷。等他境界恢複,重新把那些後宮收回來也不過易如反掌。

隻不過……陸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

在向隕天的傷徹底治愈之前,雲鶴宗找到了一處秘境。

“玉冰湖秘境的入口不定,連元神真人都很難尋得到,這次若非雲袖真人追蹤重焰魔君時適逢其會,恐怕又回錯過一次。”

掌門捋的白須看著眼前的長老們,神情有些滿意,“玉冰湖內有能伐骨洗髓的湖水,傳聞還有能大幅度提升靈根的冰髓之精,適合門下弟子前去曆練。不知道這次哪位願意帶隊前往?”

長老們互相看看,神色都有些猶豫。

玉冰湖秘境自然是好地方,若平時他們都會爭先恐後。

隻是雲袖真人事先也說了,重焰魔君也發現了那個秘境,進入這個秘境恐怕會有很大的危險。不是誰都能像向隕天一樣頂著魔君的攻擊還能拖到其他人前來。

掌門皺眉,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末席傳來一個聲音:“弟子願帶隊。”

掌門一怔,看著少年模樣的陸迦站起身,對著所有長老恭敬鞠躬,隨後道,“弟子近來修為停滯,想來是該出門遊曆增長見聞,剛好趁此機會去秘境一探。”

向隕天坐在陸迦身邊,吃驚地看著陸迦,小心拉了陸迦一下,傳音道:“白墨,你不要胡鬨,長老們在商議正事呢!”

眾長老看著陸迦議論紛紛,但出乎向隕天的預料,竟然沒有人提出反對或者嘲弄,反倒不住點頭。

掌門也含笑捋須:“不錯,白墨近來追蹤重焰魔君留下的痕跡表現很精彩,恐怕雲袖真人都不如白墨靈敏。”

“確實如此。老夫與白墨切磋,白墨雖仍未突破丹境,但靈力掌控比以前出色很多。”

“再加上司師侄擅長的治愈法術,便是對上重焰魔君也能抗衡一二。”

向隕天聽著這些過去常常用來稱讚他的溢美之詞如今全部落在陸迦身上,一時竟然有些茫然。

怎麼他養傷出來之後……門派裡似乎出了些變化?

司白墨不是不諳世事、事事需要依賴他的麼?長老們提及司白墨,每次都會誇司白墨修道有天賦,卻從不提要司白墨接觸門派大事。

向隕天隱隱感覺有什麼東西超出了他的預期,略略擰眉看向陸迦。

陸迦穿著一身純白道袍,迎著所有人目光依然不卑不亢,容顏如冰雪,竟比過去更令人目眩神迷。

向隕天一時看得呆了。

等他回過神,掌門已經決定要司白墨帶隊,並看向了他:“向師侄……”

向隕天當然毫不猶豫地道:“我與白墨一同前往。”

掌門點點頭:“你們道侶二人同行,更放心些。”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忽然一陣清風蕩過,議事堂中間多了一個人。

所有人看到那人均臉色一變,站起來行禮:“見過雲袖真人!”

陸迦稍微抬眸,打量了一下這個在原著前半段向隕天最大的靠山。

雲袖真人是當前修仙界中最強的元神真人,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煉虛之境,常年累月閉關尋求突破,隻有少數涉及雲鶴宗根本的時候才會出現。

儘管不知年歲幾何,雲袖真人依然保持著年輕時的英俊模樣,也自然成了向隕天的目標。

按原著來看,雲袖真人一次嘗試突破出了岔子,險些走火入魔,恰好碰上向隕天,有了露水姻緣,之後便日漸淪陷,從冷漠疏離的元神真人墮落為向隕天的後宮之一。

陸迦算了算時間點,現在雲袖真人大概已經慘遭了向隕天的玷汙,隻是尚沒有對向隕天死心塌地。

“不知師祖特意出現有何吩咐?”

雲袖真人淡淡地道:“這次玉冰湖,我一同去。”

掌門驚訝地道:“師祖也要去?”

“重焰魔君定然躲在玉冰湖。”雲袖冷漠地道,“這次我必殺他。”

宣布完這話,雲袖真人踏上清風,再次消失在眾人麵前。

所有人麵麵相覷。

掌門大惑不解,但還是看向了陸迦:“既然如此,白墨你們便配合師祖,徹底拿下重焰魔君。”

“是。”

陸迦低頭回應,唇角不易察覺地輕輕一勾。

……

離開議事堂,向隕天跟在陸迦身邊,含情脈脈地看著陸迦:“白墨,我養傷的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陸迦笑眯眯地道:“尚可。”

“聽說你和重焰魔君有過幾次接觸,可有受傷?”

“我一貫小心,沒出岔子。”

“那便好。”向隕天放下心,感歎道,“也不知道這個重焰魔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專盯著我們雲鶴宗,難怪雲袖真人這樣看重。這次玉冰湖秘境你隻管跟在我身後,一切都有我。”

陸迦心中冷笑。

確實一切都有他。

有向隕天參與的秘境,好處都是他的。

當然,那是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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