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買一顆。”
鐘靈兒眯了眯眼。
一個黃衫小丫頭怯生生望著她，皮膚遠沒有這個年紀的小孩該有的細嫩，透著缺水的乾燥粗糙，頭發歪七扭八的綁著，衣服袖口處脫了線，用黑線補了起來，走線相當潦草。
“走開，彆影響我做生意。”
女童渾身一抖，被嚇出了哭腔，“姐姐，我……我有錢的。”
她說著慌忙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金簪，“我用這個抵，可以嗎？”
簪子通體金黃，其上鑲著一顆碩大的血珠石，看著就很很值錢，鐘靈兒拒絕的話繞了一圈，憋了回去，“行是行，就是我這丹藥極其難得，光找藥材就用了一年，藥材去水後再用玄級藥爐輔以三昧真火足足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煉得這三瓶。我乃仙門中人，金銀皆身外之物，平時交易都是用的靈石，你這個簪子，最多抵一百靈石隻能抵兩顆。”
女童臉色蒼白，眼裡已有哀求之意，“姐姐，能不能多給一顆，我娘……我娘她快不行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說著，跪在地上連著磕了幾個響頭，引來路邊的行人不住側目。
鐘靈兒接受著路人審視的目光，連忙叫她起來，再這麼看下去，她在洛城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你先同我說說，你為何執意要三枚丹藥。”
她雖不精修丹道，但醫修課業裡也會涉及一些煉丹之術，輔以靈氣，這健體丸也是能煉出來的，凡人服用，解毒治病、強身健體自然沒有問題。
“我要救我娘。”女童抬起濕漉漉的雙眸，裡麵滿是堅定，“城裡的大夫們都說我娘死了，可我不信，她明明是熱的，她怎麼會死了呢！”
她說著又想跪下，被鐘靈兒攔住，順勢抱住了她的大腿，“姐姐，求求你，再多給我一顆吧。我是聽狗蛋說的，你這個丹藥特彆靈，李大爺的腿瘸了多年，吃了一顆就好了，隻要三顆……我娘就能活過來了……”
鐘靈兒：……
“抱歉，我不能幫你。”她看著女童哭花的笑臉，歎了口氣，將瓶子往右挪了點，隻見那“長生不老”後麵還跟著三個字。
三顆長生不老有可能。
有可能，不是一定能。
“如你所見，我的丹藥對你娘的情況無用，這簪子，還給你。”
“騙子！”女童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原本蒼白的麵容染上一抹紅，她突然起身，揮開了鐘靈兒伸過來的手，轉頭跑的了無蹤跡。
鐘靈兒望著手上的金簪，在日光下，金簪的顏色透露出一種詭異的黑，浮在表麵，若隱若現。
她伸手戳了下金簪上的那顆血珠石，輕歎一聲，“可惜了，本來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
方家村在洛城以西三裡的地方，原本也是洛城有名的大村，隻是前年村裡突然鬨了瘟疫，官府第一時間就將村子封了起來，每日派官兵把守，除了大夫，任何人不能進出，這才將災情控製下來。
二丫頂著紅腫的雙眼回到方家村，進了村便有人喚她。
“二丫，你去哪了，快回家，你娘快不行了。”
二丫一聽這話，腳步飛快地往家裡跑去，進了屋，她望著躺在床上的婦人，腿一軟跪倒在床前，她焦急地喚了幾聲娘親，見婦人沒有反應，伸手探向她的身體。
剛一碰上，指尖就染上刺骨的寒意。
冷的，怎麼會是冷的呢。
她想起大夫說的，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