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識海像是看出了她的退縮之意,有什麼東西突然貼過來,緊緊纏著她不讓她走。
鐘靈兒隻覺得全身似被電擊,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酥麻質感傳遍四肢百骸。
她驚呼一聲,想要推開,但又羞恥地想讓它貼的更近些。
腦子已經不容她想彆的東西,有什麼東西穿透了她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她頭腦一片發白,突然就懂了,正在發生的是什麼。
熱氣直接湧到了頭頂,身上的異樣越來越清晰。
酥麻感一陣高過一陣,她感覺自己都化作了一灘水,任人揉搓。
仗著在識海裡,旁人聽不見,她索性放開了,咿呀咿呀地叫個不停。
直到後麵嗓子也啞了,那令人羞恥的快感也沒有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陡然劇增,像是高漲的浪潮,一浪更比一浪高,全打在鐘靈兒身上。
太過刺激,以至於她根本承受不住,在最高的浪潮打下來的一瞬間,她成功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她眼裡泛著淚,一張小臉從脖子到耳朵,染上了一抹紅霞。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裡不斷默念著清心咒,才勉強讓她不再刻意回想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再抬頭,發現她不知何時竟躺在了謝道一旁邊。
二人衣衫整潔,看起來就十分純潔。
鐘靈兒自上而下打量了著他,發現他身上的煞氣少了不少,而臉上的潮紅也褪了大半。
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遲來的困意湧了上來。
不知睡了多久,鐘靈兒被一股癢意弄醒。
她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正對上了罪魁禍首。
謝道一正拿著一根乾枯的茅草,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擦。
見她醒了,他嘴角彎起,齜著一口大白牙笑道:“你醒了。”
這模樣,久違的有些傻氣。
鐘靈兒冷笑一聲,伸腿猛踹了他一腳。
多一秒猶豫,都是對她睡眠的不尊重。
踹完,心裡的氣出了不少,她翻了個身,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閉上眼睛,醞釀了許久,她無奈的睜開眼睛,對著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謝道一說:“你有什麼事?”
“你不睡覺了嗎?”
這語氣,仿佛把她弄醒,盯著她睡覺的人不是他一樣。
鐘靈兒歎了口氣,“不睡了。說吧,什麼事?”
謝道一也不扭捏,大方回她:“你同我雙修了。”
他語氣十分篤定,態度坦蕩到鐘靈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沒有,你想多了。”
回應她的是無聲的沉默和直勾勾的眼神。
鐘靈兒妥協了,“好吧,有這回事。”
謝道一聽到她親口承認,原本濃黑得如化不開的墨一般的深眸裡,突然湧現出火紅的光彩。
鐘靈兒被迫盯著他的眼睛,瞧到了那抹異色,喉嚨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下次,不必用這個法子。”
啊?
鐘靈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謝道一伸手,撫順她因睡覺而弄亂的頭發,懶洋洋道:“我說,既然不喜歡這種方式,那就不要再用了。”
他記得,她對這個方法十分抵觸。
然而,這段話落到鐘靈兒耳中,就完全變成了不一樣的意思。
她並非遲鈍,之前就總是時不時能感覺到,謝道一對她,比旁人多幾分親近。
他甚至還會編一些胡話來占占她的便宜。
當然,這些都是在鐘靈兒願意的前提下發生的。
現在,一個總是表現出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人,突然特彆高尚的告訴你。
如果你不喜歡,那就不要勉強自己。
嗬嗬。
說的這麼好聽,其實就是不喜歡了。
他不饞她的身子了!
鐘靈兒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名為悲壯的情緒,與此一同增長的,還有心口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