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皇之氣。
鳳羽嚇得立馬從樹上飛下來,“不好了,那個人皇過來了!”
“什麼!”
鐘靈兒二話不說,拉著謝道一就要跑,結果拉了半天,後者紋絲不動。
她回過頭,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謝道一,你乾嘛?”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道一突然鬆開她的手,“要走你走。”
這是什麼意思?跟她鬨脾氣?她也沒惹他啊。
鐘靈兒有些生氣,到時候被彆人逼著成親的又不是他!
不走就不走,誰稀罕管他!
鐘靈兒說完,準備從牆上翻過去,她兩手往牆上一撐,瞬間就從地上躍到了牆頭。
這個輕快的感覺……她悟了。
鐘靈兒麵無表情的從牆上跳下來,身姿輕盈地落回到謝道一旁邊。
後者挑眉,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
眼神仿佛在說:走啊,你怎麼不走了?
鐘靈兒心裡想罵人,她廢物了許久,導致她遇到麻煩第一時間便是想著逃跑,這幾乎是刻在骨血裡的事情。
然而她忘了,她現在已經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了,靈力不再枯竭。
她有一萬種法術可以在鐘離九思麵前逃脫,但卻選擇了第一萬零一種方法——爬牆。
鐘靈兒想給剛剛的自己呼幾個大嘴巴子,她身為金丹期修士的威嚴沒有了。
牆外響起幾聲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到後麵,消失在了門後。
下一秒,“啪嗒”一聲,院門被人重重踹開,撞到後麵的院牆,巨大的響聲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晰。
來者一襲流黃金絲滾邊墨色暗花袍,上麵一條金龍張牙舞爪,彰示其身份顯貴。
一頭長發披散,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自踏入院中的第一時間,便牢牢鎖在了鐘靈兒身上。
他像是看不到其他人,隻專注地盯著鐘靈兒看,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勾唇笑道:“看來聖女這段時間過得很好,”
鐘靈兒被他盯得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她沒好氣的瞪了回去,“看不見你我會過得更好。”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戳中了他的神經,他突然咧嘴,放聲大笑,“那聖女以後得辛苦一點了,身為孤的皇後,你以後看孤的時間還有很多。”
“呸,誰是你的皇後!”
“我已寫好詔書,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孤的皇後。”
鐘靈兒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說他自信,“你覺得用這個能將我困住?”
“當然不行。”鐘離九思笑容淡了些,“能困住你的不是皇後這個位置,而是孤。”
他話音剛落,十個白衣人從牆外一躍而上,緩緩落到院中。
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道袍,中間是清一色綠色的腰帶,細看之下,白色的道袍上勾勒著一隻紅頂丹鶴,夜風輕輕吹動裙擺,上麵的丹鶴也隨風而動,更襯的他們仙風道骨。
為首之人束玉冠,其餘的頭發全部紮起,束成馬尾形狀。
束玉冠之人朝幾人打招呼道,“在下靈劍派宗玉長老門下弟子祝丞兮。”
靈劍派?
連靈劍派也來了啊,這小小的陽城現在真是臥虎藏龍。
鐘靈兒冷笑,“堂堂靈劍派,也會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祝丞兮麵無表情,對她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靈劍派從不染俗世,今日前來,隻為除魔。”
“你覺得我們是魔?”
祝丞兮搖頭,“但是魔神,在姑娘這裡。”
鐘靈兒強壓下心裡的震驚,麵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