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也在其中,他瞧見鐘靈兒,吹了吹唇邊的小胡子,“你們怎麼來了。”
“穀主讓我來的。”鐘靈兒老老實實答道。
偏偏清河聽完,不僅沒讓她進去,還要把她往外趕。
“大人談事情,小孩子一邊兒待著去。”
這時,點著燭火的屋內傳來沈英的聲音。
“清河,讓他們進來。”
“穀主......”
清河似乎還想爭辯一二,但被沈英的話所打斷。
“清河,一昧的保護是沒有用的。”
清河無奈的歎了口氣,拍了拍鐘靈兒的肩膀,“進去吧。”
進了屋,裡麵除了沈英,還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鐘靈兒盯著他瞧了許久,愣是沒認出他是誰。
逄子茗在她後麵進的屋,見到老者,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霍衝前輩。”
啥,霍衝?
是那個一人堪當百萬軍的霍衝,煉器宗數百年來唯一的天才煉器師!
鐘靈兒立刻也跟著行了一禮,然後退到旁邊。
“這便是靈兒吧。”
沈英點了點頭,“你覺得怎麼樣?”
大量的目光落到頭頂,鐘靈兒身體緊繃,不自覺地將背挺直了些。
“還湊合。”
沈英眼前一亮,霍衝這人有多挑剔她再了解不過,能得到他一句還湊合可比登天還難。
“那你是願意教了?”
霍衝沒有立刻答應,如鷹般的眼睛犀利地盯著麵前的紅衣少女,而她同樣不甘示弱,與他對視,眼瞧著神情有些畏懼,但仍是挺直了胸膛與他較勁。
他突然一口乾了麵前的茶水,大喝一聲,“教!”
說完,他對鐘靈兒留下一句“明日午時三刻,來天闕”,身影騰地一聲化為一縷黃煙。
鐘靈兒在旁邊聽了幾句,大概弄懂了什麼意思,在心裡默默記好了時間和地點。
“靈兒,過來。”
沈英突然朝她招手,緊接著,又喊了旁邊的逄子茗,“子茗,你也來。”
二人一左一右走到她麵前,一條腿弓著,蹲在了她的膝頭。
“靈兒,子茗,你們兩個是我看著長大的,都是好孩子,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問你們,可願結為道侶?”
鐘靈兒瞪大雙眼,心裡宛若被天雷劈到一般。
“穀主,我和師兄並無男女之情。”
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生怕沈英不信,她繼續道:“我與師兄情頭手足,斷沒有與他成婚的念頭,相信師兄與我所想一樣,對吧師兄。”
她偏過頭,不住對逄子茗使眼色,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了,他也沒什麼表情。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逄子茗終於開了口。
“子茗對師妹,也僅是兄妹之情,還望穀主三思。”
沈英重複問道:“子茗,你真的這麼想?”
見逄子茗點頭,她也不再強求,“其實,我讓你們結為道侶,是想著你們年齡相仿,性格又能互補,以後我們不在了,也好有個照應。”
“呸呸呸。”鐘靈兒打斷她的話,“可不興說這些晦氣話,穀主和穀內的伯伯嬸嬸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這副認真的模樣把沈英逗樂了,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穀主的高冷氣質。
直到後來笑不動了,她才拍了拍胸口,慢慢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