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嗎?”
鐘靈兒眼睛瞪直,不住地點頭。
“受人之托,那就終人之事,老頭子就勉為其難收下你這個徒弟。”
受人之托?
“前輩,你是受何人所托?”
霍衝一臉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還能是誰,當然是你那當穀主的娘了。”
“穀主是我娘?”
這句話相當於你窮了大半輩子,然後彆人拍拍你的肩膀,告訴你,首富是你爹一樣。
鐘靈兒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掉下來了,一時之間很難消化這個消息。
畢竟,自出生起,她就對娘親這個詞沒有概念,她不知道她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
唯一的記憶還是蘭姨告訴她,她的娘親是天下第一的醫修,出自千金穀。
她本以為千金穀收養她,是看在她娘親的麵子上。
結果竟是這樣。
穀主大人是她娘!
沈英,阿英,她曾在蘭姨的嘴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她早該想到的。
難怪,穀主會跳進忘川河裡把她的魂魄拾起來,一一拚湊完整。
她,有娘親了!
霍衝看著她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跟見了鬼一樣,他不會說錯話了吧。
不過,當務之急是把人教會了、趕緊送走。
他抬手賞了麵前人一個板栗,“想什麼呢,還不快給我站好!”
鐘靈兒回神,捂著發紅的額頭,乖乖站好。
“把剛剛我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鐘靈兒照著他的樣子,撿起一個炮筒,往裡麵塞黃色的藥粉,下一秒,頭頂再次遭到重創。
“放這麼多不要錢啊。”
她趕緊將裡麵的粉末倒出來些,然後小心翼翼抬頭,觀察他的表情。
“怎麼,我臉上寫著答案?”
鐘靈兒猛地搖頭,趕緊將炮筒裝好,然後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往後一扔。
炮筒沿著一個完美的弧度緩緩落到了霍衝的背後。
鐘靈兒暗叫不好,想用腳將那炮筒踢開,但那火藥反應速度極快,幾乎是落地的一瞬間,便炸開了花。
一陣黑色的濃煙過後,鐘靈兒看著麵前被炸成黑炭的霍衝,低著頭急聲道:“前輩我錯了!”
霍衝張了張嘴,吐出一口黑氣,“沒事!”
他胡亂擦了擦臉上的臟汙,頂著焦黑的頭發指著低著頭的鐘靈兒道:“你好好想想,剛剛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說完,他邊吐著嘴裡的黑氣,邊往茅屋走去。
鐘靈兒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裡對他多了幾分敬意。
霍衝前輩真厲害,被火藥炸了也能麵不改色,真男人!
實際上的霍衝見鐘靈兒看不到自己了,立刻瞬身移動到了茅屋內,齜牙咧嘴地給自己處理傷口。
“你這是去挖煤了?”
一道明顯促狹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下一秒,一個身著白衣的老者坐在了唯一一張椅子上。
“起開,這是我特意從外麵帶回來的太師椅,金絲楠木做的,可彆給我坐壞了!”
霍衝當即連傷也不顧了,幾步衝過去想把人提起來。
偏偏這人就跟座山一樣,黏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豐涉,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豐涉給自己倒了杯茶,雙眼眯成一條縫,“論不要臉,你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他喝了一口茶水,下一秒吐了出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