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周嘉澤包下了這個酒店的頂層所有房間,到了頂層其中一個套間的會客室,錢多富才開口道:“兩位大師,實在對不起啊。不是我們非要多跑這麼一趟,實在是,嘉澤他現在在固定的地方待上兩三天必然出事。唉,而且也不能在外麵提到他的住所,不然出事的間隔比兩三天更短。基本是提到住所,接下去10分鐘,必定要有危險。”

錢多富接下來又列舉了周嘉澤這幾天出過的事故。什麼拍戲時候威亞突然斷了,還有搭建好的棚子忽然塌了,而且不塌彆人,就光塌周嘉澤,最詭異的是,有一次周嘉澤在酒店裡,自己把自己埋進了洗臉台的水池裡,裡麵放滿了水。

“聽起來,像是普通的鬨鬼。”夏禮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陳拂衣在他邊上,坐姿相對而言端正許多,“先看當事人。”

錢多富心底嘀咕,怎麼鬨鬼就和普通這種形容詞搭上邊了呢?可能這就是特殊事務部門的大師吧。他一邊招呼兩人喝茶,一邊讓小助理去請周嘉澤。

茶水,夏禮和陳拂衣誰也沒碰,凡人的茶,不好喝。

沒多久,小助理一臉尷尬的進來,在錢多富耳邊小聲道:“錢哥,那個,周哥家裡那邊請來的大師,也要過來。”

錢多富皺了下眉:“嘉澤怎麼說?不是說好了各看各的嗎?”

小助理:“裡頭有個周哥的長輩,周哥說他攔不住。”

錢多富還在沉吟,夏禮道:“叫過來唄,我還沒見過凡——”凡人差點脫口而出,陳拂衣掃了他一眼,夏禮立馬改口道:”凡、凡夫俗子平時都是怎麼跳大神的。”

這話說的好囂張,正好走進來的周嘉澤,和他身邊兩個周姓族人都聽了個正著。

年輕一點的那個當場就炸了,“哪兒來的不入流的東西,滿嘴——”

“鐺——”一道不知道什麼東西,整齊地切過小年輕的頭發,切入他身後的牆壁,小年輕像是被勒住了脖子,下一秒腿一軟,就坐癱到地上。而他的頭發,頭頂上那一路,貼著頭皮,全沒了。

錢多富,周嘉澤,小助理全都瞪大了眼睛,另一個年紀大的,據說是周嘉澤長輩的人,在震愕過後,回過頭,看到了牆壁上那深可見牆體的切痕,但四處都找不到兵器的影子。

陳拂衣冷冰冰的聲音在會客廳裡響起:“剛才有人說話了?我沒聽清。”

唯一看清發生了什麼的夏禮當然不會去解釋剛才發生了什麼,他也顧不上那個,他正揉著鼻子,想打噴嚏。

就是那種,想打又打不出來的感覺,酸爽的一筆。

“阿嚏——”好不容易一個噴嚏打出來,夏禮站了起來:“我好像,聞到了什麼東西。”

周嘉澤輕咳了一聲:“那個,這就是特事局的兩位大師吧?感謝兩位遠道而——”

“嗷嗷——”

周嘉澤話沒說話,就被接下來夏禮的舉動和某種動物的叫聲打斷了。

夏禮手一伸,仿佛隨意抓取東西一樣,從周嘉澤背後拎出來一隻紅毛狐狸。那狐狸驚恐地縮成一團,渾身的毛都隨著身體瑟瑟發抖。

“等等,好像還有一隻。”夏禮接下裡又朝著那個年紀大的周家人伸出了手,從他身邊也抓到了一隻狐狸,這隻狐狸比周嘉澤那隻稍大些,但是灰毛的,比紅毛狐狸還膽小的樣子,被夏禮抓出來之後,直接四條腿一蹬,暈了過去。

“嘿,這不就是還沒修成精的狐狸麼。”夏禮拎著兩隻狐狸到陳拂衣麵前,一臉“就這”的表情,“他們就給你派這麼簡單的任務?”

陳拂衣:“......恐怕,不是這兩個狐狸鬨的。”

夏禮歪了歪頭,手一鬆,兩隻狐狸就從他手裡跌到了地上。

他一點兒不客氣地踢了踢兩隻裝死的狐狸,“會不會說話,會的吱一聲。”

其中那隻紅毛狐狸“吱”了一聲。

另一隻勉強地“吱”了一聲,但聽起來更像“嗷”和“吱”的兩不像。

“不是你們乾的?”

兩隻狐狸抱在一起,瘋狂搖頭。

夏禮抿了抿嘴:“不是你們乾的,跟著人做什麼?報恩啊?”

灰毛狐狸還是搖頭,紅毛狐狸點了點頭。

紅毛狐狸瑟縮道:“回、回、回大人的話,我我我我們是家仙。我小時候,就是這個人的上輩子——”紅毛狐狸指著周嘉澤道:“在山裡救過我,所以,他一出生,我就跟著他。其他狐狸,則是周家世代供的。”

夏禮回頭看了一眼周嘉澤,摸著下巴提出了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上輩子的恩,你這輩子報,因果對的上嗎?”

紅毛狐狸眨巴著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