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2 / 2)

夏禮盤起腿,將腦袋支在撐起的手背上,他想起來了,“我見過他引雷,不是要舞完一套才能請動天雷麼?打斷就可以了。”說白了還是修為不夠,所以他的雷是請來的,而不是任用的。

“再看看吧。”陳拂衣似乎很是篤定,端起白玉條案上的瓊漿靈酒輕嗅了一下。

夏禮被他這個態度唬住了,看了一會兒陳拂衣後又將目光投射到三弟子身上。他倒要看看,養花小能手有什麼招數能使出來。

“王庭圜眯起眼,在陸三斤說完“請”之後,他遲遲不語。同是劍修,陸三斤蓄勢待發的肢體動作他哪兒能看不穿?這小子想打快攻,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王庭圜將逢春橫在身前,雙手並指抵在劍身上,“陸道友。”

眾人都以為王庭圜回應過後就要開打,睜大著眼睛都不想錯過。誰知道王庭圜下一秒問道:“陸道友的劍很彆致,敢問劍名是?”

他這麼一說,眾人又將目光投射到陸三斤的劍上,對啊,陸三斤這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比照著夏禮來的,劍名叫什麼呢?這一刻,八卦之魂甚至衝淡了眾人看論劍的穀欠望。

陸三斤一愣,看向手中長劍,“它叫故念。”

哦豁?

故什麼,念什麼?

聽起來很刺激啊。

看論劍的修士們無一不是變著法兒地偷瞄陳拂衣臉色,而距離陳拂衣最近的洪荒集團員工們集體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一秒驟降的溫度。

畢方甚至蹭到了幾條肥遺中間,“兄弟,擠一擠,我要凍僵掉了。”

蘇有幸和塗山夭夭小聲嘀咕:“臉上一臉風輕雲淡,其實介意的要死。”塗山夭夭瘋狂點頭:“這算不算傲嬌的一種?”

鸞鳥一邊嘿嘿嘿一邊掏出小本本飛快地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寫了點啥,傳閱收看的都笑得一臉蕩漾。

白澤撫著自己飄逸的長發,與狌狌看似非常正經地分析了一通,最後得出結論:如果以後要用劍,記得避諱劍尊佩劍。

整個洪荒集團有秒懂的,有過度解讀的,有單純覺得冷的,當然也有一臉懵逼,不明所以的。

“劍尊為何不豫?”燭龍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走到了青丘九尾狐筠靈的身旁,“可是因為那劍修的佩劍?”可那劍與戾仙劍相差甚遠,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筠靈想了想告訴燭龍:“不,主要是因為......他自己的劍。”

燭龍:“???”想不明白的燭龍一個沒控製好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天就忽然黑了一下,“抱歉。”他說著,天又亮了起來,“我在思考問題。”

陡然出現的異象讓修士們驚慌了那麼一小下,而後發現導致異象的源頭被叫做燭龍之後又陷入了興奮。

這就是視為晝,瞑為夜的鐘山之神燭九陰嗎?

靈氣低穀的年代還能見到活的,這輩子值了。

夏禮察覺到陳拂衣的不快,在短暫的黑暗中湊到他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若說故,你我更——”他話沒說完,陳拂衣忽然轉頭,夏禮的唇堪堪擦過對方臉頰。

陳拂衣淡淡道:“不做故人,但唯卿爾。”於我而言,你一直都在,不過天涯海角,碧落黃泉,尋便是了。

夏禮愣住了,摸了摸胸口,好奇怪,仿佛有什麼在微微發燙。

誰也不知道燭龍短暫的烏龍下,陳拂衣和夏禮發生了什麼,隻是天再次亮起的時候,夏禮躺到了陳拂衣懷中,化成了劍體。

陳拂衣將他平置在白玉條案上,墊了織祥雲的錦墊。他斜斜側過身,倚在條案上,一手支著頭,一手虛虛蓋在平放的劍身上。是個閒適卻有滿含著占有欲的動作。

王庭圜微微一笑:“陸道友,指教了。”

逢春綻放,劍光如百花齊放,他竟然使的不是從前那般的引雷打法。